裴珩喉结滚了一滚,伸手捏着她的下颌,“真要瞧?不后悔?”
她不解,“为何要后悔?”
他未回答,低下头吻她。
比起方才那个温柔湿热的吻,这回他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原本都要睡着的纾妍被他吻醒,热毒似也隐隐发作起来,不由自主地蹭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将她搂得更紧,温热的大手贴着襟口滑入她的兜衣里。
纾妍也把手伸进他襟口,指尖刚触碰到他结实的肌肉,却被他一把摁住手。
本以为他像前几回那般,不许她触碰他的身体,谁知他却捉着她的手贴着结实的胸膛下滑,所到之处,是黏腻着一层汗水,硬邦邦的肌肉。
纾妍只觉得掌心滚烫,可又实在好奇他衣裳里究竟藏了什么,任由他捉着自己的手……
原来老狐狸也不是处处生得漂亮!
她吓得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
他松开她的唇,眸光幽深地盯着她,嗓音异常喑哑:“我早说过,莫要对男人那么好奇,霓霓总不听话!现在,还要继续叙吗?若是继续,待会儿你就是哭,我也不会停下来,你怕不怕?”
若是换作清醒时,纾妍未必敢继续,可她现在醉得迷迷糊糊,只听得“怕不怕”三个字,逆反心理又来了,“我才不怕!”
他道:“那待会儿就别哭。”
醉意氤氲的女子不明白只是接吻为何要哭,直到他那儿试图欺入。
纾妍没想到便宜前夫口中的“叙旧情”是这种叙法。
她觉得自己简直要死掉了,比头一回热毒发作时还要让她难受,哭着不肯叫他得逞。
像是早就知晓她会后悔的男人嗓音沙哑地哄:“那霓霓叫声官人听一听,我不入,好不好?”
她不肯叫,哭泣,“大人不是我的夫君!”
话音刚落,他再次低下头吻她的唇,将那些他不爱听的话悉数堵回去,以实际行动践行他的话。
他们已经有近三个月多未行事,她那儿宛若初次。
她生得本就过分娇嫩,他不敢太冒进,耐着性子安抚她。
怀里水做的小娇娇很快招架不住,细腰颤颤,勾着他的腰。
他这回毫不迟疑。
她半天没回过来神,泪意汹涌滑落眼角。
他想,至少,她的身子比她的心诚实。
成婚这些日子,他们在这方面无比契合。
他自然懂得如何让她更快乐。
他伸出指骨抚摸着她要紧的唇,嗓音沙哑,“此处无人,叫出来……”
素日里冷寂的湖心小筑里靡靡旎旎,里头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
此刻夜已经很深,只有小筑里透出微弱的光亮。
屋外的那盏橘红色的灯光在黑夜里格外地刺眼。
隐藏在黑夜里的女子听着小筑内的声音,指尖几乎插进肉里。
他竟然在佛门净地公然!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记得,初见时,衣冠胜雪的男子是那样的持重端方,如皎皎日月一般高不可攀。
没想到,没想到……
一定是那个贱妇勾引他!
贱妇!
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