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冰冷的血水、胸口的剧痛、蛰伏两年的隐忍、夺回“自己”位置时的快意……这些支撑他走过三十年的唯一真实,轰然倒塌。 他确实错了,错得离谱。 欠下的债,躲不掉,也……没什么好躲的了。 像个懦夫一样缩在这里?呵,连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回过神。 纪温醒正神色凝重地朝他走来。 肩若削成,腰似韧柳,一双清眸衬着冷白的面色,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这副模样,跟他记忆里那个拧住他手臂还能反踹他两脚的暴力狂拘鬼使简直判若两人。 他从未仔细看过她,此刻在混乱的心绪下,这反差竟有些刺眼。 “啧,”陈最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眼神却像淬了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