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断电话,办公室就有老师好奇:“老詹,你外甥女还是侄女今年高考?”
“嗯,外甥女。”
“文科还是理科,多少分啊?”
“理科,分数一般。”
“多少?不行就走单招嘛。”
詹二舅脸上带笑,“比我想象的低了一点,才692,她们这一届题的难度虽然高了点,但人家第一名就能考709,比她整整高了17分。她就是语文太低了点,才120多,但凡上个130,好歹到第二嘛。”
才……692?
才?
“老詹,詹老师,打住打住。咱就是说呢想炫耀其实可以直接点,没必要给我们整套路演谦虚哈。”
“我说的都是真话,没谦虚。”
詹二舅悠悠喝了口茶,摆摆手,眉开眼笑的。
继续凡尔赛:“我那外甥女你们不知道,很皮的,以前跟你们班吴云翰他们差不多。高二才稍稍懂事,开始学习……你们说说,她如果高一就懂点事用点心,这省状元的位置未必不能摸一摸,是吧?”
詹二舅给左边老师点完下巴,又朝右边几个同事看去:“哎哟,我遗憾呐!”
办公室众人:“……”
你那笑容还是收一收吧。
差不多的对话也发生在二舅妈、三舅妈、大舅身上。
钟元通知完所有人,嗓子开始冒烟了。‘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大半杯水,总算活了过来。
结果没等她气喘匀,王老师电话又来了,开口就是喊她到办公室,要给她分析学校和专业。
“王老师~~~”
钟元撑着倦意,狂打呵欠,“明天去行不行,现在我好困,就想睡个觉。”
显然王老师很懂,忍俊不禁:“成,记得明天来学校。”
这一觉钟元没睡太久。
下午四点,查欣欣来了,叫钟元一起出门玩。
她这一年多憋狠了,早就等着甩掉高考这个大包袱后好好的狂欢一次。
“我要染发。”
“我要去酒吧。”
“我要包夜狠狠玩几天游戏。”
“我还要出门玩。”
查欣欣掰着手指头,细数她想做的那些叛逆事儿,尽管这些事以前没少干。
但不同阶段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至少——
这次如果再有人只看她的头发就定义她以后是跟混混胡搞的社会垃圾,她可以掏出自己的高考分数理直气壮抽他们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