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什么隐私可言,但倒也有其他好处,就是速度比一般信件快些。
而且每次都是送谢浔这。
所以她今日才能坐在这里。
“青聿的信。”
元衾水抬手接过来,然后捏着信封道:“麻烦殿下了。”
谢浔没有应她,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完全不带什么感情,只是平静的望过来而已,元衾水却已经受不了。
她慌忙低下头,掩饰般地当着谢浔的面拆开信件。
谢浔也不着急,他忙了一天,直至此刻才略觉几分疲懒,好在面前之人无需他太上心的应付。眉眼低垂,饮完白瓷茶盏内最后一口茶后,谢浔漫不经心的看着元衾水。
皮肤白,坐姿端正,兴许是不习惯,整个人透着股局促,她有一张很乖的脸蛋。
不止脸蛋,她给人整体的印象也一向如此,说话温声细语,老实本分。
当然也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跟她那个锋芒毕露的兄长,完全不一样。
可今天那三个人名里,却有她。
元衾水。
余下两个,都是刚满十二的幼子。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此刻更倾向于是有人暗中置换了寿词。
毕竟在他印象中,元衾水一向内敛胆怯,是个毫无色彩的人。
拇指摩挲瓷杯,谢浔告知她:“青聿两月前被迁至吏部左侍郎,恭喜。”
元衾水觉得元青聿可能是个天才,不然正常人怎么可能升这么快。
从一个小小的刑部观政,到正四品的吏部左侍郎,寻常人一辈子也走不完的路,他居然只用了九年。
元衾水对兄长的上进程度又多了一种认知,她目光略过谢浔落在桌面的手,道:
“兄长很厉害。”
谢浔嗯了一声,并不否认元衾水的话,指节无意识地在杯壁滑动,他道:“你若是需要回信,我会着人安排。”
元衾水完全不愿意给谢浔添麻烦,连忙道:“不必麻烦,多谢殿下。”
其实这对谢浔而言根本不麻烦,国朝规定是国朝规定,但根本没有专人查处,想把信送到元青聿手里他有一万种毫不费力的法子。
不过他完全没有出言解释的意思,只是略微颔首,又道:“起居上府中若有不周到之处,可以来找师青,或者与我直说也可以。”
晋王妃于前年开春去世,王府无主母,内院诸事由管家负责。
元衾水作为王府极普通的一个小主子,没人过分重视她,但也不会有人为难她。吃穿用度更是不必说,半点不会短她。
所以这注定只是一句场面话。
元衾水还是认真应了,并且又认真道了谢:“我记下了,多谢殿下关心。”
谢浔嗯了一声。
元衾水低头看信,但谢浔在她面前,就算不出声,存在感也极强。
她根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正当元衾水冥思苦想要再说些什么延长时间时,房门忽而被扣响。
侍从站在门外,道:“殿下,王员外来了。”
元衾水愣了一下,看向谢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