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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第2页）

林晚之的胸腔剧烈起伏，正要开口，听见了敲门声。

“晚晚？”戚许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需要帮忙吗？”林晚之机械地抹下眼泪，“念念，我没事。”声线恢复如常，“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门外声响渐远，林晚之缓缓滑坐在地，泪眼终于决堤。温热的泪水滴在她手上，她只觉得此刻如此冰凉。

庭院里，烤盘上的牛排滋滋响，戚许洒了点黑胡椒，不由地又瞟了眼林晚之，饭未吃，酒却喝了一瓶了。

她抢过酒杯，递给林晚之一块牛排，“刚烤好的，趁热吃！”林晚之咬了一口又松开，一滴泪在脸庞滑落下。

“怎么了？”戚许没见过如此毫无生机的林晚之，今晚格外沉默。只见摇了摇头，又开始喝起了酒。

姜至的脸沉了几分，他抢过林晚之的酒，沙哑的嗓音：“别喝了！”沉醉的林晚之冷嘲一声，“你最好别管我。”

她大声疾呼，“我们并无血缘关系，为何不能在一起？”戚许楞了许久，眼神涣散，而后聚焦。她走到林晚之旁侧，拉着她的手臂想让她冷静下来。

可林晚之并未停止，“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钱，是名誉，是你爸妈。姜至，你告诉我，这些年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戚许将她拥入怀，拍了拍她后背，轻声说：“晚晚，我是念念，我们先上楼好不好。”

林晚之突然瘫坐在地上，像耍赖的孩子。她说：“念念，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你可以和你爱的人在一起，我连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她忽然抚摸戚许的脸，又凑近了些：“所以啊，你要知足。就算姜至下半身不行，我也可以。。。。。。。”

林晚之“呜呜”发不出声。

戚许堵住她的嘴，眼神往江屿那看，又慌乱地拉起林晚之。姜至将完全瘫倒在地的林晚之抱起，往楼下走去。

那顿晚餐最后吃成了“最后的晚餐”了。戚许攥紧安全带，拼命地往后缩，窗外疾驰的车速让她心惊胆战，江屿冷峻的侧脸，紧绷了几个度。

“江屿。。。。。。”她的声音在暗沉寂静的车厢响起。

仪表盘的指针突然向右移动了好几格，江屿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起青白，眼底的怒火在黑夜里燃烧。

“你疯了吗？”戚许终于尖叫出声，车身一个急转弯，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停车！你不要命——”

江屿行驶在新修的高速路上，车速近150kmh，嘴角勾起一抹笑。“戚许，你现在知道怕了？”

“你超速了！”

车停在了服务区，他侧身面向她，声音冷淡，“谁说我不行？你乱下结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戚许抬头，“我没乱下结论。”

“最多三分钟。”

她后面一句，彻底让江屿恼火，他一把扯掉领带，丢在后排，又将纽扣一粒一粒解开，露出极其性感的锁骨。戚许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不知是心动，还是害怕。

“你说我。。。。。”他的指尖停在衬衣最后一粒时，解开了安全带，“三分钟？”

衣冠楚楚的江屿此刻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每一寸肌肉都绷着危险的张力。戚许的背脊紧贴车门，已无处可退，冰凉金属传来沁人的凉意。她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这动作让江屿眼眸又暗了几分。

“要不。。。。。”他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我们现场验证下？”

戚许的呼吸一滞，别开了脸，害羞地说：“江屿。。。。。”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软许多，像是在求饶：“我不嫌弃。”

“无论多久，我都接受。”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

这句话像一场大雨，浇灭了江屿眼底的暗火。他忽然低笑出声，额头抵在她肩上，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

“戚许。。。。。”笑意不明，又宠溺摸了摸头，“你还真以为会现场验证？”

戚许诧异看她，拳头狠狠锤向他，胸膛坚硬的触感，又让她脸瞬间泛红。

他又系上安全带，彷佛刚刚怒意的他消失了，车子引擎启动，她又听见了他悠悠地来了一句说：“要验证也得在家验证。”

戚许脸红得不能在红了。

她死死地盯着高速路前方，想要撤除脑海刚听到的那一话。忽然，最高限速150kmh的车牌一闪而过。她才知道，他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在捉弄他。

“臭江屿！！！”

黑暗里她的喊声，跨过山丘，传到他那笑意藏不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