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惠妃特意嘱咐,这个药粉要随身携带,但是使用时绝对要注意,因为此药不但会使人立即昏迷,使用过后很可能会造成治愈不了的副作用,公主和卢瑜鑫在俘虏和逃兵身上实验过,等人醒来后基本都有痴傻或者失忆的后遗症,但是也有一个人苏醒后什么事都没有。
刘贵祥对事情的经过已经猜出个七八分了,她举着手指,回头看向摊在地上的肥胖男人,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也可能会遭此劫难,眼中瞬间充满了狠厉,然后垂下眼又看到了全身是血的男人,现下的所有情绪都被她凝聚在一脚中,这一脚也狠狠地踹到了男人身上。
即使是昏迷中的男人,也被这一脚给痛到了,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但却没醒过来。
刘贵祥走到院中,借用雨水冲刷掉了指尖的药粉,然后转过身对抱着儿子的宁国公道:“国公爷,此事是否与你有关还得等那孩子醒过来,不过我马匹不够,现在要借用你的马车回城里。”
“不知宁国公可否抬爱?”
女人的语气冷漠,宁国公看了看屋里的‘血人’,又看了看晕倒的姜思鸢,又低头看了眼儿子,他知道现在自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蔡卓怕血,让他待在这里等雨停是肯定不行的,但若是直接离开,让那两个孩子冒着暴雨回去,他自己良心也过不去,可他实在是有些抵触那个女孩。
宁国公心里一翻天人交战,最终妥协道:“只要夫人能同意犬子与令爱还有那位小友同乘一车。”
“自是没问题。”刘贵祥回道。
“既如此,愿为夫人效劳。”
刘贵祥从女儿怀中抱起姜思鸢,然后说道:“走吧,去那车里。”
卢瑜淼应了一声,然后跟在自家娘亲后面,等刘贵祥先上车将人安置好后,才钻进车内坐好。
随后刘贵祥掀起车帘对下人吩咐道:“去将屋内那两人搬到马上。”
下人听令进屋去了,但很快就有一个人跑出来:“夫人,那个受伤的怎么。。。”来人面露难色。
刘贵祥也看出来这人纠结所在:“拿件蓑衣给他盖上,别走半道被淋死了。”
“是。”
宁国公一直站在车旁,刘贵祥看向他道:“将世子交给我吧。”说着伸出手。
宁国公也知道,自己一个男人不方便和女眷单独同处一室的,只好将蔡卓交给刘贵祥。
“还望夫人照顾好犬子。”
刘贵祥只觉得好笑,这话说的好像她会将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一样,讥笑道:“放心,我是不会和一个孩子置气的。”
宁国公顿时想起来,他前不久还想敲晕姜思鸢,虽然这事还未实施,但刘贵祥这话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
他突然有些心虚。
“若是国公爷不放心,那这车就不用我的人来驾了,便您来吧,我看您身边也没跟个人,想必之前也是您亲自驾车吧。”刘贵祥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自然没问题。”宁国公道。
他有些后悔,不应该想着单独带儿子望风,所以一个随从都不带了。
宁国公上了马车,坐在驱车的位子上,等卢府的下人将两个男人固定在马上后,刘贵祥道:“国公爷,出发吧。”
宁国公认命的抽起马屁股,马车开始动起来,下人们也跟在马车的后面,只有那妇人骑着马,紧跟在马车边上,时刻盯着驾车的男人。
刘贵祥放下车帘后,从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蒙住蔡卓的眼睛,然后又翻出车里备着的铺盖。
母女二人把姜思鸢身上的湿衣服全都脱下来,二人仔仔细细的将她全身都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后终于松下口气,然后用铺盖把人裹好。
这时蔡卓醒来,他不知道自己睁眼后怎么看不见,再加上方才看到的一幕太过刺激,他小声了叫了一声。
“爹?”
车里的母女二人瞬间警觉,两人视线齐刷刷地看向男孩,刘贵祥还挪了位置挡住了姜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