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刚想摇头拒绝,突然意识到孟图的身份已经转变了,自己再这么随便拒绝他恐怕不太好。
犹豫半天,最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然而她的体贴尊敬换来的却是头上挨了他一记弹指。
“你在犹豫什么?不想去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又不会强迫你。”孟图好笑的看着她。
明明满肚子牢骚鬼主意,偏偏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他不需要她在自己面前有任何压抑。
“真的?”鹿瑶狐疑问道。
“当然,除了和婚礼有关的事外,别的要求你可以随便提。”
“我要回神庙。”
既然他都松这个口了,鹿瑶斩钉截铁的回复,不给孟图反悔的机会。
“神庙里还有没解决的事,我不能抛下不管,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对不对。”
她抽回手理了理自己的祭司袍,不和他对视。
回神庙其实也是想给自己一段冷静思考的时间,她感觉自从来到古埃及,好像内心深处有什么在变化,不理清楚总觉得心里不安。
但鹿瑶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不愿意在王宫多留的样子,和内芙露当年坚持离开如出一辙。
到底是王宫留不住她,还是她不愿意看到自己······
“好。”孟图感到有些烦躁。
话是他自己许诺的,即使不情愿,也只好黑着脸勉强答应。
话音落下,两人一起陷入沉默,房间内只听得到风轻轻晃动无花果树叶子,树上蝉鸣一声赛过一声。
珠帘外走廊外有人急忙赶来,白色短甲包裹的身影由远及近,纳赫特一身冷汗跪在台阶下。
“陛下安好,地牢传讯,在神庙抓到的那个德鲁法克家族的刺客,没抗住审讯死了。”
是那晚劫持她的那个刺客!闻言鹿瑶惊讶的意识到。
那人从背后掐住她脖子时,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后来还被孟图射中了脖子拖在马后,都这样了竟然还能挺到现在。
她看向孟图,他听到那个刺客死了的消息并没有太惊讶,反而有些失望,漫不经心的活动了下左手指节。
“塞布乌阿布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了吗?”他随意问道。
“没有,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碰巧顺着水渠爬进神庙,没有任何人支使。”纳赫特小心回答。
陛下极重视这个刺客,继位当晚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也不忘下令给他治疗保住性命。
可现在审了七天也没任何成果,司法官塞布乌阿布背负着来自陛下的压力,急切的用上重刑,可惜没掌握好力度······
不敢想陛下会有多么生气,他有些紧张,汗流到眼角也不敢擦。
“是吗?”
孟图笑着点点头,站起身踱步到矮桌前,简单在莎草纸上写下几句话后用油莎草叶封住,眼神示意纳赫特进来。
纳赫特上前接过封好的密函,听候法老的吩咐。
“死人开不了口,活人总不会变成哑巴。”孟图语气冰冷。
“让塞布乌阿布照顾好他们,在审判出结果之前,他们无权终结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