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哗然色变:“鸦片?”
她心头巨震,惊悸与怒火同时冲到顶峰,恨不能将明晏千刀万剐。
“剂量很小,吃下去昏昏欲睡,睡梦中飘飘欲仙,一沾成瘾。”明肆说。
白婳深知此事轻重,不敢再有隐瞒。
她将穗子和点翠阁撞见三公子私情的事都跟明肆和盘托出。
“后来丫鬟每五日送来一包,那日二公子将他踢下水时,大约就是他以为事情快成能拿捏住我,打定我不敢声张,才忽然那般大胆。”
白婳的拳头紧了又紧,却见明肆一双眼仍在凝视她。
“二公子,秋白婳以亡故父母在天之灵起誓,此物我绝未沾染分毫,若有虚言,叫我不得好、”
“诶。”明肆抬手将她打断,那手虚虚按在她嘴前,“好了,我信你。”
白婳松一口气。
要问的全都有了答案,明肆的脸色这才些许松散下来。
白婳起先觉得他挂脸太过故弄玄虚,这会儿感激他思虑周全严防死守。
她甚至阵阵后怕。稍有差池,引火烧身。
不止是她,整个明府都要被牵连下水。
白婳:“二公子,燕世子那边……”
“他知晓轻重。”平时不着调,大事上,明肆对他还是放心。
“那就好。”白婳点头。
最初的惊诧过去,重心便重新回到明晏竟歹毒至此的念头上。
白婳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明肆领先截断了。
他稍微停顿,“要说什么?”
“二公子先。”白婳道。
明肆:“把剩下的桃花散给我,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了。”
“不可。”白婳要说的也是这,“他是冲我来的,只有我能引他露马脚。这事太大,光靠嘴说是不成的,要他奸计败露,唯有设计叫他自挂东南枝。”
明肆还有心思笑:“你是这么理解这句的?”
白婳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叫他自寻死路。”
明肆本意是不想叫她牵扯到这种腌臜中来,但白婳所言,不无道理。
她又道:“现在三公子已相信我中招,必定心痒难耐。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明肆盯她半晌,道:“不可涉险,事前先与我商议。”
这是他提出的条件。
白婳应下:“好。”
明肆面色寡淡:“别嘴上答应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