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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肆(第2页)

尽管他忍住了,白婳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难受。

初秋的第一片菊花已经开了,虽还未至最茂盛的时候,但园中也算是有了些颜色。

突兀的一声口哨传来,调子顿挫,略显轻浮。

白婳的注意力被拉回来,这才见路过的凉亭里,那位才挨了罚的三公子歪躺在里面,满脸挑衅看着她。

明晏在祠堂跪了一整日,才被柳姨娘在明忠海那又哭又闹的捞了出来。

据府医说那一脚踹得他胸闷气短,有可能伤到了肺腑,膝盖也跪得又青又肿,这两日走路都费劲。

但白婳看他的样子,是还没有受到教训。

这些年走了个二公子,明晏是把他二哥的纨绔名号给贯彻到极致,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卑劣,也更狡猾。

“白婳,每次看见你,我都要感叹老大艳福不浅,只可惜,暴殄天物。”

明晏穿了件天青色的外袍,上绣卷云暗纹,脚踩一双雪白的鹿皮靴,应是膝盖没好,坐姿有些不自然。

他的五官随了柳姨娘,下巴尖细,颌骨线条柔美,吊着一边的眉梢,眼角一颗粉痣,不笑时候都显得含情脉脉。

一副好皮囊,里头塞了个酒囊饭袋。

白婳只看了一眼,不理会他的恶意挑衅。

她往前走,明晏却是不依:“白婳,三哥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他声音大,几个打扫的丫鬟视线看过来,以为是主人家起了什么争执。

白婳停下来,还没说话,明晏先笑了:“跟哥哥说说,老二回来,你心里慌不慌?”

隔得远,丫鬟们听不太清,接着扫地。

明晏的目光毒蛇一样爬过白婳的腰和腿,冒犯之意十足:“你害他狗一样被赶出家门三年多,我要是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把你压着办了,看你还怎么嫁老大。”

他嬉皮笑脸,看白婳的脸色刷的沉下去,明晏哈哈一笑。

但白婳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不再看他,镇定冷淡道:“原以为三公子出了祠堂能有所收敛,不想还是未曾受到教训。”

“就这样?”明晏睁大眼,故作恍然大悟,“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你那日府门外咄咄逼人的气势去哪啦?哦,我知道了,骂你可以,骂你的疏哥哥不行。他瘫了那么多年,心里不记恨你吗?要不是因为你,当时他也不会得罪到九殿下。”

白婳牙关咬碎,手脚阵阵发麻,仍是告诉自己,莫要与他较真,否则正中下怀。

明晏不是一次两次挑衅她了,从前甚至有过露骨调戏,白婳统统置之不理。

当初二公子被赶走,虽不是她的本意,但让侯夫人母子分离多年,她心中总是自责,便一再退让,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若闹大了再让当年旧事重演,客居的小姐让府宅内这么一个两个的男人都围着她打转,恐怕流言也能将她给逼死。

而明晏就是吃死了这一点,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软骨头,越发蹬鼻子上脸。

却不料那日宅门前,兔子竟也有咬人的时候。

害得他被老头子那一脚踹去了半条命。

白婳没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明晏皱眉,很不喜欢这个眼神。就好像在说,来日方长。

她这深深一眼,似倾注了许多复杂的东西,而后全部收回,淡漠离去。

这次明晏没再拦她。

他望着那笔直离去的背影,冷哼:“死丫头,迟早叫你落我手上。”

昆山书院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山高水远,陆路走上一月有余,还要换乘大船,走上个十余天的水路。

初秋的金风吹到船上,燕世子一上船就开始变得吵闹起来,要温酒要吃食,洋洋洒洒摆了一桌,一同上来的靖王笑他:“不知道的当你下酒楼来了。”

燕世子大咧咧坐下:“跟既舟这客气什么,吃他几盏子酒吃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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