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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影之局(第2页)

安平书局。

那日与元珵一道出门,救了月娘后,为避百姓聚集,他们绕路走了怀远街,她依稀记得,怀远街西街尾,她见着了这安平书局的牌匾。

还有一处,大煜的二殿下姜珣,不入朝堂不理俗事,要么游山玩水,要么邀看得上眼的文人学子闲坐清谈,是个淡泊自在的富贵闲人,自姜瑜正位皇储,学堂停课,孟冬辞与这位二殿下,除了宫中偶尔碰见之外便鲜少有机会见面,竟险些忘了,他表字安平,在泓都城中开的那家书局,也叫安平书局。

难怪这位二殿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每见着姜瑜都要躲着走,躲不开便唉声叹气,原来是姜瑜将收整暗探传回消息的麻烦事塞给了他。

周安周平入府当日,孟冬辞叫她二人来过自己的院子,将要用她二人设局引杀陆茹之人出现一事告知,她二人尚未满十八,听闻此事面上皆有惧色,如此,孟冬辞便猜测,这对双生女并非大煜暗探,周池送她们过来,应只是为了将画像递进她手中。

故而昨夜她以同样的法子给周池回信,将沾了墨迹的纸藏于随手写的一幅字中,又在今日一早将周安叫来,叫她拿着这幅字去安平书局请掌柜看看,能否按墨迹买几方好用的墨回来。

周安不知内情便不会露破绽,即便是出门时撞见了元珵,那幅字卷着,只一眼,他绝无可能看出其中玄机。

那方才他频频出神,又是在想什么?

腊月二十三,交年节。

夜里落了场雪,整个临邺城满目皆白,独元珵的别院一早便收拾的屋明瓦亮一派喜气。

因多日拒客紧闭的四门全开,马车连成串堵的整条街水泄不通,门外候着自家主子的下人人挨人地挤着,转个身都恐要撞着人。

院内但凡口齿伶俐些的小厮女侍个个忙的脚不沾地,神色匆匆,枝头新雪惊落,碎琼砸了满地,日头下泛着银光,倒比挂了满院的绢花更为惹眼。

别院里最大的厅堂自打元珵搬进来还是头一回开,也是布置的描金挂红,桌案倚子尽是簇新的,火墙火地提前烧足了一宿,连挨着正厅的小厢也暖的初夏一般。

若主位上的人没有冷着一张脸,堂内约摸能更暖和些。

这人生得眉目端正,身形魁梧,一身紫袍,头顶金冠,正是前儿被罚了禁足,又因元珵入宫求情解了禁足的大殿下元轲。

他冷着脸拂开女侍新奉的温酒,将捏在手中把玩的珠串往案几上一掼,冷哼一声:“说是巳时末开宴,这都午时了,你们殿下人影都不见,好大的架子。”

女侍退到一旁,并不敢言语。

元轲才要发作,一抬眼,便见门口处有两人走近。

他们兄弟四人,唯他这七弟发丝微卷五官深邃,配着一双天然带笑的眼睛,最是好认。但自屋内往外瞧,日光混着外间的雪色有些晃眼,待人进了屋他才看清,站在元珵身侧的人,竟是平日不大愿意在这种场合露面四皇子元棣。

元轲挑眉问道:“四弟也是叫父皇拘来的?”

“这话怎么说?”元棣抬手搭上元珵的肩,笑说:“七弟成婚如此大事,竟是悄悄办了,如今好容易他愿意开门设宴,咱们这做兄长的,岂有不来贺一贺的道理?只可惜三哥近日去了北边跟那帮孙子打仗,赶不回来。”

“四哥莫要打趣,”元珵‘诚惶诚恐’的朝坐在主位的元轲作了一揖,“今儿设宴,原是为前日的误会给大哥赔罪的。”

“很不必,”元轲冷笑一声,“只要七弟往后少为个女人气急败坏胡乱攀咬,为兄便已觉欣慰了。”

“实在对不住大哥,”元珵先将元棣请入座,然后接过女侍手中的酒,亲自斟了一盏,俯身递向元轲,“实在是那刺客可恶,重刑之下还能分出精神头扯谎,宴后弟弟定将此人绑了,听凭大哥发落。”

元珵双手端着酒盏,元轲却没有要接的意思,而是从手边的青瓷盘里拿了个梨,顺手往案几的角上一磕,复抬眼,将被磕成两半的梨递向元珵,拎起一侧的嘴角,笑道:“如老四所言,便以这梨,贺你与弟妹新婚之喜。”

元珵笑意骤敛,缓缓直起身子,眸中落出些意味难明的暗色。

堂内一时阒然无声,下人们皆屏息垂首,生怕因多喘了口气惹祸上身。

二人正在僵持,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殿下既是赔罪,便不该站着奉酒,连膝都不肯屈,大殿下自然不肯接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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