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弟子们围在堂中,诵经声沉沉,屋外雀鸟哀啼,天幕也不见颜色。 方涯跪在蒲团上,拳头抵着地面,未干的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下,在下巴凝成水珠,一滴一滴砸在地砖上。 他咬紧牙关,喉头滚动,终于愤然起身,一把扯过旁边枯坐着的道童衣领。 “解释。” 方涯的声音哽咽:“我弟弟他怎么会……” 南淮失魂落魄地任他处置,表情惶然,几番想确认灵床上那人是谁,目光却又不敢落在尸身之上。 “蓝淮!好一个蓝家人!”方涯肩膀抖动:“玄虫蛊……你知道玄虫蛊发作是什么样子吗?” 南淮双眼通红,目眦欲裂,胸口剧烈起伏,似乎要喘不上气。 方涯的声音在耳畔宛如雷霆劈过,之后嗡鸣不断,刺得他难以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