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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看阁>白月光替身佛系日常傅铎 > 2230(第19页)

2230(第19页)

梦里似有和风细细,他抱着她穿过热闹的人群,旁人的脸都不曾留意,却将她委屈忍泪的模样看得清楚。到得车上解开鞋袜,就见她脚踝处微微肿起,柔白的肌肤泛着红,崴得还不轻。

他拿了提察司的伤药重新给她敷,左手握着纤秀的足,右手在她伤处打着转缓缓涂药,明明心疼她受伤后的可怜,却又觉得掌中温软细腻,勾人贪念。

而她咬着唇,在他敷完药裹好纱布时,终究没能忍住,拿额头抵在他肩上,任由眼泪温热滚落,低声道:“疼,好疼。”

她的声音很轻,似藏了很多委屈。

听在他耳中,只觉心如刀割。

疼痛再一次穿透梦境,令睡梦里的谢长离紧紧蹙眉。他的手指动了动,似是想要抱紧怀里的人,梦境却在此时倏然远去,只剩她含泪的模样留在心间。

谢长离徐徐睁开了眼睛。

才刚丑初,夜色安静之极,细微的光亮透窗而入,笼得床榻里昏暗朦胧。

他怔怔盯着帐顶,仿佛还能听到蓁蓁凑在耳边,眼泪汪汪地说她很疼。侧过头,枕畔的她倒是睡得很熟,秀致的黛眉之下,长睫遮住眼眸,唇瓣微微抿着,全不是梦里可怜委屈的姿态。

那样真切的梦,仿佛曾发生过一般。

可他怎能真的拥她入怀?

他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纳她为妾不过是权宜之计,护着她过了沦为罪女的难关便可,却断然没法许她将来。

谢长离抬手,在指腹触及蓁蓁侧脸时堪堪停住,眼底是她熟睡的模样,脑海里却有许多事如流水般细细漫过。

就那样失眠到了天亮。

翌日清晨蓁蓁醒来的时候,天色尚且有些昏暗,谢长离却已然洗漱毕,正在榻边穿外裳。见她迷迷糊糊地睁眼,他只瞥了一眼,便道:“醒啦。”

“主君起得好早。”蓁蓁有点惭愧,轻轻打个哈欠,又解释道:“昨晚实在太困,不小心睡着了,主君勿怪。”

说着话,就想起身伺候他穿衣。

谢长离却只摆了摆手,“无妨,赶路原就让人疲累。天色尚早,你睡个回笼觉再起。我去办些事。”说罢,边理袖口,边抬步出去,叫了林墨议事。

是日晌午,一行人到了码头,改走水路。

船舫毕竟不及客栈,床榻没那么宽敞,若两人同睡,难免是要贴身擦肩的。谢长离想起昨晚的彻夜难免,到底没敢自惹麻烦,只将蓁蓁安排在紧贴着他的隔壁那间,方便夜里照料。

蓁蓁也乐得与他分床睡,晚间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瞧瞧映在河面的星辰,倒也十分快意。

因谢长离途中没了公事缠身,白天得空时,俩人一道凭栏观景,谢长离还会告诉她船只所经之地是哪个州县,周遭有什么出名的风物,倒有点如数家珍的架势。想来提察司肩负重任,他总揽天下各州的监察消息,早已将各处要紧的事熟记于心。

这倒是便宜了蓁蓁。

秋日里暑气已消,原就适宜远行游览,乘船时不似马车劳累,途中衣食住行又有人安排打点,她听着谢长离的评点解说,倒真有几分乘舟顺流,观玩沿途景致的惬意了。

一路顺水而下,赶在中秋之前便到了扬州。

熟悉的山水景致入目,仍是记忆里极美的秋色,先前双亲无恙时,一年四时都会带她出去赏玩,一家人和乐融融。如今千里相隔,音信不通,艳艳秋景落入眼底,却只是提醒她物是人非。

蓁蓁渐而沉默,就连清溪和染秋都有些惆怅,猜得蓁蓁是思念双亲了,当着谢长离的面不好说什么,便只悄悄握住她的手。

风吹得和煦,三人一时无言。

直到船靠在码头,蓁蓁瞧着热闹如昔日的场景,深吸了口气,携她们上岸登车。

马车辘辘,径直行至官驿。

因谢长离是小皇帝极倚重的辅政之臣,这回南下又没隐瞒行程,扬州知州荀鹤听得消息,早早地叫了几位同僚在官驿外相候。待得马车停稳,便齐齐迎上来。

蓁蓁随谢长离下车时,也将众人看得清楚。

知州荀鹤是旧识,当初她的父亲任职时,两家免不了来往,她已见过多回了。后面跟着的法曹等人,或是早就见过,或是上回案子后新上任的,都惧于谢长离的威仪,低头拱手颇为恭敬。

倒是荀鹤身边的人有些眼生。

不过看他站的位置和穿的官服,应是新上任的扬州通判,名叫姜盈川。据谢长离前世所言,父亲的案子与此人大有干系。

蓁蓁免不了多看他一眼。

那位施礼过后,视线从谢长离身上挪开,才想打量这位前任通判之女,见蓁蓁也正瞧着他,径自目光一转,若无其事地挪开了。

蓁蓁亦未流露情绪,只安静站在谢长离的身后,随他进了官驿。

扬州这座官驿比邻州府衙门,修得颇为富丽,蓁蓁早年养在闺中时,也曾因父亲的缘故来过,算是熟门熟路。知州荀鹤年逾四时,亲自在前引路,见谢长离的余光不时往蓁蓁身上瞟,便猜得他对这位妾室十分满意,亦颇上心。

等一行人到了下榻的阁楼,他寻个由头让姜盈川等人先去忙,自己单独送谢长离进了住处,含笑道:“谢统领公事繁忙,难得来扬州一趟,下官已命人备了宴席,不知谢统领可有空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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