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辞眼底含笑,面上神情并无一絲变化,只淡淡“嗯”了一声。
“去吧。”
换了一身夏日的寝衣,薄而柔软的料子穿在身上,总算讓姜稚月透了口气。
那丝侵扰她的燥热也没再出现。
她看着镜中小脸酡红的自己,长舒一口气。
——看来自己方才是误会了宋砚辞,还以为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换好寝衣刚一出去,姜稚月便见宋砚辞端了酒壶往杯中倒酒。
姜稚月闻出是此前那坛梅花酿的味道。
宋砚辞对她举了举手中的酒壶:
“要喝点么?”
姜稚月想都不想,将头摇得飞快。
在原地踟躇了片刻,她才走过去坐下,觑着他的神色,终是问出了口:
“孩子生下来,你当真会如约送我离开么?”
她的语调稍微沉了下来:
“执玉哥哥,倘若你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宋砚辞端酒的手微微一抖,泛着淡淡桃色的酒液漾在他的虎口上。
他却似未曾察觉一般,轻撩眼帘晦涩地睨了她一眼:
“你不信我?”
“倒、倒也不是……”
姜稚月垂眸掩盖自己心底的慌乱,“只是……”
话未说完,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片月白色袍角,旋即,男人的手搭在她的颈侧,轻柔地捻了捻她的耳垂。
像是一把火扔在了枯草垛上,姜稚月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全身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耳垂的酥麻急速流窜至全身。
方才那股好不容易消息去的热意拱得更高。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察觉出了自己身子的变化。
“还是很热么?”
宋砚辞眼神下压,不等她回答,指腹沿着她耳后缓慢游移到襟口,微凉的触碰稍稍缓解了姜稚月身体的灼热。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语气暧昧:
“明明饮了酒的是我,阿月怎么瞧着像是醉了?”
姜稚月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一呼一吸间盡是滚烫的温度。
她咬着下唇,竭力克制住自己口中即将溢出的低吟,颦着一双眉怒瞪着他。
瞧着她的样子,宋砚辞一下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轻叹一声:
“阿月不会以为我对你下药了吧?”
姜稚月用盡全力推开他,才刚迈出一步,双腿一软便又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宋砚辞轻搂着她的腰,神色中难得多了几分认真,凑近她的唇,似情人般低声呢喃:
“阿月,倘若你当真要离开……”
“此后再难相见,让我拥有你一回。”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眼底的欲望似能将她燃烧。
姜稚月深知倘若他此刻要了她,自己毫无招架和反抗的余地,只能恨恨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咬牙切齿的字:
“宋砚辞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