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者不是孤独存在,
它吞噬的不只是科技、血肉或行星,而是连同记忆、神话、文化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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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融入自身。而每一个梦境片段,都像是曾存在过的文明碎片,
在意识的深渊中重演、腐烂、呢喃。
“我们所面对的,是由数千个文明梦魇拼接成的意识迷宫。”
孙晴脸色惨白地说,“一旦精神结构不够稳固,
就会像被拖入深海的浮尸,再也无法浮起。”
陆峰不答,他的视线穿过实验舱的透明舷窗,
看向深处那台还未启动的设备:“引梦者-零型”。
这是一台违背伦理却不得不启动的终极装置,由纪老主导开发。
它可以将一名“主意识体”链接至多个实验者的脑波结构中,
以统一逻辑与认知构建出一种“多脑共振场”,
尝试在意识层面制造出人类第一座“思维堡垒”。
“我们要用群体梦境,对抗它的集合意识。”
这是纪老的判断。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一名实验志愿者被带了进来。他叫周律,是前军方意识联调组成员,
曾经成功在非睡眠状态下进入清醒梦境达26分钟。
那次实验中,他曾“遇见”过小欠三号毁灭前传回的“眼球”,
甚至与之进行了断续的思维交互。
“它不是个体意识。”周律说,“它像一张遮天蔽日的网,
意识是一种流动,在其中你分不清自己是谁。
你会怀疑你是不是早已被它吸收,只是在重温自己的幻觉。”
“你准备好了吗?”陆峰问。
周律咧嘴一笑,眼中带着一种病态却清晰的光:
“从我梦见它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一生不可能平静。”
随着引梦者-零型启动,一组四人同步接入意识通道。
他们的脑波开始共振、统一、合并。
第一分钟——无梦状态。
第二分钟——一片灰雾,出现不明语音。
第三分钟——识别到多个文明语言碎片,
其中包括一种与卡达里尔人古代语极为相似的结构。
第四分钟——梦境稳定构型,形成第一个集体梦:
一座沉没中的金字塔城市,天空被裂口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