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门,寻真歉然道:“怀逸,改日再聚。”
范岂:“好。”
寻真解决完范岂,深吸几口气,出去开门。
院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可推开。门外之人却很守礼,没有直接进来。
打开门,一大一小立在门口。
今日,谢漼穿得就没那么素了,身着淡紫锦袍,衣摆绣着粉白色海棠,清雅不俗,让人眼前一亮。谢璋也穿了同色系小袍,款式和绣图跟谢漼身上这件一样。
这是亲子装。
寻真的目光落在谢璋身上。
谢璋站得笔直,神色拘谨,看上去有些紧张。
见寻真望来,竟连眼珠都不敢转动了,似乎更紧张了。
那日只看了一眼,没什么感觉。
今日见着,谢璋的确变了很多。
好像是……乖了?
寻真:“进来吧。”
谢璋亦步亦趋地贴着谢漼,因紧张不安,小手不自觉地揪着父亲的衣摆。谢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抚。
进了正堂后,谢漼对谢璋说:“恒哥儿,你先去外头待一会儿,我与你娘有话要说。”
谢璋嗯了一声,出去了。
走到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寻了把小椅子,背对着屋内二人,坐下了。
寻真看了眼谢璋,又将目光转回谢漼,等他开口。
谢漼开口就丢下一个巨雷:“我想将恒哥儿托付于你,你可愿收留?”
寻真还以为自己听错,呆愣片刻,才茫然地吐出一个字:“……啊?”
谢漼看着她道:“近日公务缠身,实在无暇照料恒哥儿。若交由仆人照顾,恐疏忽了他,倒不如让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
“你意下如何?”
寻真:“这样,不好吧……”
“我时常与同僚往来,旁人见了恒哥儿,该如何解释?”
谢漼:“无妨。若有人来访,让他暂避内室,不让人瞧见便是。”
寻真:“这年纪正是读书的关键时期,我最多只能管他吃住,万一耽误了他的学业,就不
好了。”
谢漼:“这一点你也不必担心。如今我也很少教他,让他自己学便可。”
“纵他有不懂的,你如今进士出身,还怕教不了他?”
“况且,我有空便会来此。他学业一事,你无需挂怀。”
寻真:“可他这么小的年纪,让他住在完全陌生的环境,能适应吗?”
“而且,我与他许久未见,形同陌路,你可有问过他的想法?”
谢漼:“你是他生母,血脉相连,何来陌生之说?”
“我上回与你说的,你又忘了,能与你同住,恒哥儿自是求之不得。”
寻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了,便妥协了,问道:“那他要住多久?”
谢漼道:“到年末,我便来接他。”
年末。
也就是五个月……
寻真又想到了一点,委婉表示:“家中只有甄凌和小蝶,甄凌如今是我妹妹了,小蝶是我请来管家的。我这儿没人伺候他……我怕他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