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本将是湖广人。”
“恩?”
梅义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此事。
“北平四位佥事一个指挥使,除了本将,
三位两淮出身,一位河南出身。
汝南侯爷一万精兵的调动可不是什么小事,
本将一个十多年没打过仗的漕运佥事,
怎么会有这等机会?您难道不想想其中关键?”
梅义脸色一变,他不是什么傻子,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说的意思。
“朝廷派我这个漕运佥事来,为的就是避免有人与辽东沆瀣一气。
侯爷您的处境可比本将要严峻得多啊,
事情送到朝廷,宫中以及都督府听谁的说辞还是两说。”
梅义脸色再次一变,噌的一声站起身,脸色狰狞,神情愤怒!
“本侯世袭罔替,家中有丹书铁券,与国同休!
朝廷不信我的,难不成信你一个外来户?”
黄映之摇了摇头:
“汝南侯的门风都被你丢干净了,
事情做不好,面对局势也看不清,还妄想要对抗朝廷,
小侯爷啊,你这是笨死的呀”
越说,梅义越是愤怒,张牙舞爪地想要扑上来,
但两旁的军卒牢牢将他抓住,不让他有丝毫寸进!
“呼呼。”
梅义很快就想到了黄映之的死穴,眼睛充血地看着他:
“你先扛过女真人的进攻再说吧,
没有粮草,你能坚持几日?”
黄映之都被气笑了,他轻轻一扫,略带讥笑:
“小侯爷啊,你最好希望天津卫的精锐能够多抗几日,
若是我等走投无路,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梅义脸色陡然大变!
军帐内没来由地增添了一抹肃杀!
“是啊。天津卫都要败了,我还能活吗?”
梅义在心中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呼之欲出,但他却不敢去想,只是脸色变得难看。
黄映之慢慢站了起来:
“辽东的纠纷本将不想参与其中,
但既然已经卷了进来,本将就无所畏惧。
本将麾下这一万多弟兄拼了老命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而且本将已经命人写了文书,盖了你的大印送去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