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映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擅自囚禁朝廷勋贵,你有几个脑袋好掉!”
尽管他大呼小叫,但黄映之脸色却始终如一,
只是淡淡地坐到军卒身后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他。
“大宁曾经向辽东发过几封公函询问边境之事,
是你这位辽东总兵故意没有回复吧。”
梅义的破口大骂停了刹那,继续骂了起来:
“黄映之,你这是夷三族的大罪!
本侯乃世袭勋贵,与国同休,你敢如此!!”
见他还在嚷嚷,黄映之有些为难地揉了揉眉心,
觉得眼前这位年轻侯爷有些太难说话了,像是听不懂话,
“侯爷,您再如此咋咋呼呼,我可就走了。”
梅义呼吸急促,粗重的声音在军帐内回荡,但他还是安静了下来,
“黄映之,你现在迷途知返,本侯可以当作不知道!”
“侯爷啊,你现在迷途知返,本将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勾当。”
黄映之毫不示弱,而后说道:
“辽东作为边镇,每年从北平不知要送来多少粮食,
以本官掌管漕运的记录来看,
每年运来的粮食,够军民吃上两年,
为的就是防止突如其来的战事,消耗激增。
如今辽东边疆却没有粮食。
说得好听一些是你梅义玩忽职守,
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你梅义勾结外邦。
至于是什么,侯爷本将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事,
你的这点把戏骗骗别人可以,现在本将来了这,你还想要骗,
真是拿我们这些老东西不当回事啊。”
黄映之有些感慨地看着他,见他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有些无奈:
“本将不知道是什么让侯爷如此做,
不过应该与延安侯回京有关,是他舍不得辽东的权势?
是想要告诉朝廷,
辽东离了他不行?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事?”
听着一连串的疑问,梅义彻底认清了现实,
脸上狰狞渐渐消失,生无可恋地坐在那里
懊悔的心思几乎无法控制,
“你在说什么,本侯不清楚,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与朝廷说吧,
本侯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说辞。”
黄映之白的胡子随风吹动,他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