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脉象。。。。。。苏韫晴皱眉咬牙,愤怒和怜悯交在心头交杂。
把脉的手顿在了她的手腕上,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眼睛。
那姑娘气若游丝道:“请姑娘,给我个痛快,让我死吧。”
苏韫晴道:“你不用死,二公子已经下令封闭了军妓营,这段时间不会有人进来了。”
“二公子?哈哈,他会那么仁慈?这段时间不会有人进来是什么事意思?那这段时间过后呢?我们还要继续过这样的生活?姑娘,求求你,帮我一把,让我死吧!”
苏韫晴不再言语,她现在不能暴露身份,故而不能和她说太多。
她继续哀求:“姑娘,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帮了我,我做鬼也会护你,感激你的。”
苏韫晴只给她留下了一句话:“相信我,活下去,就有希望。”
为了避免她们自寻短见,离去时收走了里面的绳索和所有利器。
春卷走近她:“姑娘,你方才替阿莹把脉的时候,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苏韫晴道:“她怀孕了,在怀孕期间又遭受这样的事情,导致了小产。。。。。。”
春卷道:“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例了,之前也有过怀孕小产的姑娘,她们甚至都没有机会看大夫,都是被折磨致死后直接扔出去的。”
苏韫晴垂眸:“如此惨无人道,沈悦百死不足以谢罪。”
春卷又说:“刚刚这位阿莹,便是不从他,他将她送给了吴德,吴德本来很是得意,可是入帐的第一夜她便趁吴德熟睡之际,预备抽刀杀了他,却被他听到声音,故而没有得逞,第二天就被送往了军妓营。”
苏韫晴感慨:“难怪她对我求死,原是一位这样刚强的姑娘。”
春卷道:“是啊,玉红姐的劝告她不听,还嘲讽我们几个。。。。。。可是玉红姐来得最早,她是最清楚这山中情况的,如果我当初再如她一样和沈悦僵持得久一些,现在或许就和她一样了!”
苏韫晴转身抱住她:“春卷,好春卷,你是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只有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有机会看到仇人人头落地的那一天。”
春卷点头:“我知道,就是因为玉红姐的劝告让我想起了姑娘从小到大都爱说的那句话,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性命更贵重。”
苏韫晴拍着她的肩:“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就会过去。”
是夜。
玉红端着一壶酒来到了屈槐帐外。
屈槐正在帐中与副手讨论如何整治从吴德那里接手过来的一群荒淫无耻的流氓。
抬眼一看,帐外徘徊着一道身影,他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闭了口揉了揉眼睛,重新再往外看去,依旧是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那抹倩影。
而对方似乎也在听着这帐中的动静。
当他说此次议会到此结束,让副手下去休息的时候,那道身影便闪到了一旁,直到两个副手渐渐远去,她又走了过来。
不待她进来,屈槐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帐外。
玉红福身:“拜见屈将军。”
屈槐强压住那颗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道:“可是二公子派姑娘前来有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