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几根镁条,任月终于得到一张还算满意的照片。
剩下几根镁条,方牧昭说要摆个“心”。
任月:“俗。”
方牧昭:“哪俗?”
他蹲在沙滩上摆了一个五角星。
任月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说‘心’。”
方牧昭:“这是星啊。”
任月:“爱心的心。”
怕他还是听错,她双手比了一个,“这种。”
方牧昭:“这个啊……这个我有,你要我给你啊。”
任月从他后背轻轻踢一脚他的屁股,“你前后鼻音分不清啊。”
方牧昭:“风太大,怪我?”
他拆了五角星,用八根镁条摆出一个有棱有角的心形。
方牧昭扭头举起火机,“你点吗?”
任月膝盖一沉,矮身弯腰,扑到方牧昭宽阔的后背,压得他往前栽,没倒,笑出声。
方牧昭反手托住她的屁股,“偷袭啊?”
任月:“对啊,袭警。”
她转头,敷衍亲了一口方牧昭的脸颊。
方牧昭:“回头找副手铐铐你。”
任月:“公器私用。”
方牧昭:“铐床头。”
任月:“快点!”
方牧昭:“真的?”
任月:“我让你点烟花。”
方牧昭往沙子上的仙女棒擦火机,海风吹歪火舌,屡点不燃。
看他准备换手,任月从他背上滑下来,蹲到他身旁,把他当掩体挡风。
方牧昭干脆捡起镁条,点燃才放回原处,拉着任月起身。
相连的镁条旋即燃起,两簇电光花从心形上方最深处向外,描出心形的轮廓,汇聚在心形最下方。
方牧昭搂着任月,谁也没有讲话,默默看着烟花燃烧,熄灭,留下焦黑的残迹。
任月忽然说:“你的‘心’黑了。”
“我的还在这里。”方牧昭拉过任月的手,捂住他的胸口,搓了搓,像以前骗她心口疼一样。
任月抽回手,揶揄:“知道你胸肌回来了。”
任月和方牧昭收拾了垃圾,碰见保安巡逻,不由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