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奇白塔能把裴宁谕训化成什么模样。”
尹席殊倚在一旁的墙壁,他垂下睫毛,任由那些人滔滔不绝讲着关于裴宁谕的荤话。他的视线滑过照片里裴宁谕凌厉的腰线,最后悬在胯骨处的军用皮带卡扣上。
那腰很细,和他们这种人真不一样,尹席殊都能想象出他扣住那截腰的触感。
直到一旁有人喊他:“席殊,你去不去?”
尹席殊收回视线,将自己的东西收进训练包:“你们去吧。”
“别不去啊,我们还想抢个第一次呢。”
第一次。
尹席殊听到这三个字顿了一下,勾了勾唇,裴宁谕第一次哪能轮到他们这种人手上,估计早被顶层那帮鬣狗分完了。那群人见过玩过那么多beta,不知道面对裴宁谕时会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一想,裴宁谕真的有点可怜了。
那么矜傲的一个人,居然沦落到这种结局。
第55章第55章外面的一切,裴……
外面的一切,裴宁谕一概不知。
但是,太子说的那几句话,也够让裴宁谕心慌了。
开放白塔,让那些平时被他踩进泥里的人,看他现在这副狼狈样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些对他积怨颇深的人,会不会用军靴碾着他的脸合影留念,这实在太好猜了。
可是,让他跟太子服软,裴宁谕又说不出口。这时候,裴宁谕才后知后觉,他得罪太子,真是太冲动了——他本可以用太子牵制这些人的。
训诫官给他说接客的事项,告诉他像他这种才受训几天不懂规矩的人本来不能参与,但谁叫军部有高层点名见他。
军部高层不就是裴序吗?他就算不是裴序亲弟弟,他后来哪里装得不乖了?裴序居然这么对他。裴序对他这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能硬的起来吗?
太子也来见过他几面,其中暧昧意味自不用说,太子有时候故意拿信息素注射剂吓他,说想看他泪水涟涟索求标记的模样。
太子说他有一次看见有人用这药,那beta本来就像裴宁谕一样不听话,结果用了药之后放一点信息素就受不了,随随便便被alpha一勾立刻是一张泪水涟涟的脸,腿软到跪在alpha面前,只会失去理智地崩溃哭叫。
裴宁谕注射过两次,但还是被太子说得头皮发麻。
“你答应我就只有我见到你这副样子,不答应的话,可能就很多了,宁谕,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强求。”
不喜欢强求。
裴宁谕听着想笑。因为拒绝含住太子的手指,太子手指插进他濡湿的额发向后拽,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他脸上火辣辣地疼,羞辱感从脊椎一阵阵向上冒。
又说什么不喜欢强求。
军校拷问特训时他被踹断三根肋骨都面不改色,却真的受不了太子轻飘飘却羞辱意味极强的巴掌。太子掌心掐着他的腰侧,唇瓣蹭过耳廓:“我对你还不够宽容么?你一直违抗训诫官,我都没舍得罚你。”
训诫官教裴宁谕如何顺从、如何跪着去咬alpha的皮带扣,如何服务好alpha,要下跪、塌腰、接受alpha的标记。
那些影像里的beta跪着用牙解开alpha皮带,接受alpha标记的画面总让裴宁谕后颈发紧。
裴宁谕反口咬了太子一下,咬出血了:“不过因为你想亲手教而已。”
太子看着自己手上的咬痕,眼尾弯起冰冷笑意:“对,宁谕还是这么聪明,是我想自己教。”
太子告诉裴宁谕自己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让裴宁谕记住,裴宁谕每次都想糊弄过去这个话题,回答的答案次次都不一样,可太子却对这个话题很执着,非常认真地反驳他:“不是,只是有一点水仙花味道。”
花不都一个味吗,裴宁谕分不清,愈加不耐烦:“不都一样吗?”
太子:“怎么会一样。”
太子并不恼怒,甚至称得上好脾气,只是他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愈加阴冷,好似一张面具上绽开无数道裂隙,暴露出底下粘稠的恶意。
见裴宁谕并不臣服与他,太子也并不像顾时泽他们好糊弄,指尖划过他的后脖颈,温声说出极为恐怖的话:“下次我问你,你要是再记错了,记混了,我就咬烂这里。”
见裴宁谕透过冷冷的厌色,耻辱让他的脸泛起薄红,太子又吊着他:“宁谕你今天要是学会了训诫官教的问候礼仪,我就不让别人过来。”
这条件很让裴宁谕犹豫:“学会了就行吗?”
太子眉一弯:“对。”
这交易很划算。不过是让他学着说上几句荤话。
可裴宁谕喉结滚动着,卡了半天,最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