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不等宴竹说完,一个更加冷冽、充满威压的男声陡然打断了他。
傅司年也听到了那个陌生的男声,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把从傅宸手里夺过电话。
“安瑶呢?”
“让她接电话!”
傅司年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还是太小看安瑶这个女人了。
口口声声要离婚,装得那么贞洁烈女,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连电话都让对方接。
亏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奶奶去世伤心过度。
原来她不但心机深沉,自私凉薄,还这么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宴竹听出电话那头男人语气里的敌意和怒火,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担心傅司年误会安瑶,沉声解释。
“傅先生,你好。”
“我是安瑶的大学同学。”
傅司年根本不信,只觉得刺耳。
说得真轻巧。
大清早的,孤男寡女,一个在洗漱,一个在外面接电话。
这关系能单纯到哪里去?
“她在哪?”
傅司年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他根本不想听对方的任何解释。
宴竹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和怀疑,停顿了一下。
“她在医院。”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才请我帮忙接听。”
他将医院的地址和安瑶所在的病房号报给了傅司年。
傅司年听着电话那头报出的信息,心头的怒火诡异地平息了大半。
不是他想的那样龌龊。
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但脸色依旧难看。
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住院。
他收起手机,瞥了一眼旁边眼巴巴看着他的傅宸。
傅司年心中烦躁更甚。
“换衣服。”
“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