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像一块正在腐烂的肉,哪里烂了,哪里就被人用刀割掉。 先是我的胃,然后是肠子,最后是骨骼,脑子,直到医生都在劝周烈放弃。 “他现在……和尸体又有什么区别。” 我听到周烈的声音卑微又沙哑。 他小心翼翼地反驳医生。 “有区别,他还有呼吸,他还会对我笑,还有新药吗,再试试。” 而我躺在床上,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可我清醒地疼着。 最浓烈的岩浆似乎要从我的身体弥漫出来。 好疼,每一刻都在疼。 不是没想过寻死,可是周烈紧紧抱着我,用同样冰凉的唇瓣亲我。 他在不断地重复。 “别离开我好不好。” “别走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