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的爪牙行动迅速,扮成码头工人、茶肆闲汉、街头泼皮,混入绯云坡、吃虎岩和码头,散布精心编造的谣言。
他们在茶肆里装作闲聊,高声说:“听说旅行者是某位七星的棋子,砸店认罪全是演戏,表面正义,其实想吞并服务业行会的生意!”在码头,几个假扮工人的打手嚷嚷:“万民堂那丫头香菱,勾着旅行者闹事,就是为了谋更大的利益,就是为了装可怜罢了!”街头泼皮更直接,围着书肆吆喝:“旅行者救璃月是假,他跟七星勾结,想当璃月的大佬!”
一时间,流言如毒蛇般在人群中蔓延。
清晨还对他赞不绝口的茶肆老板,转眼间便冷眼相待,甚至有人在街头公开叫嚣:“什么外乡英雄,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万民堂废墟旁的木雕摊贩也悄悄收摊,旅行者的名字成了敏感话题,风评骤然跌入谷底。
然而,凝光立刻放出消息。
总务司查账确实发现琉璃亭和新月轩的假账问题,还不至于偷税漏税,欺行霸市也在调查中。
消息如惊雷,迅速席卷璃月港。
千岩军在绯云坡、吃虎岩和码头贴出告示,茶肆酒肆的说书人意高声宣扬:“琉璃亭敲诈勒索,流水账目黑幕重重,铁证如山!”冒险家协会的糙汉拍桌:“我就说旅行者是英雄!琉璃亭那帮狗东西,活该被砸!”码头工人扛着货,粗声骂道:“瞧这账本,凝光大人做得对,黑心商人就该送他坐牢!”
另一边,往生堂也在上演着一场对峙的戏码。
胡桃立于往生堂正门,手持护摩之杖,娇小的身影却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她双眸燃起火神之眼的赤红光芒,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狡黠笑容,却掩不住眼底的冷意。
一群混混嚣张地挥舞着棍棒冲来,嘴里叫嚣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胡桃轻哼一声,护摩之杖猛地一挥,杖尖划出一道炽热的火弧,瞬间将前排的混混逼退数步。
火焰在她身周跳跃,如同活物般环绕,炙烤得空气都扭曲起来。
她朗声道:“往生堂可不是你们这些杂碎能撒野的地方,想进来,先问问我这把杖同不同意!”混混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咒骂着,伺机寻找破绽。
与此同时,往生堂后门处,钟离持一杆黑缨枪,静静地站立如山。
他的身影沉稳而威严,宛若一尊不可撼动的磐石。
黑缨枪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
几个试图从后门偷袭的混混刚一靠近,便被他目光扫过,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钟离不急不躁,长枪一抖,枪尖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声,精准地点在一名混混的肩头。
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手中武器脱手飞出。
钟离淡淡道:“此路不通,退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剩余的混混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再敢上前一步。
而在里屋,香菱手里也攥着匣里灭辰,满脸倔强,警惕地盯着门口。
卯师傅躺在床上,紧握着香菱的手。
香菱轻声道:“爹你别怕,有我们在,谁也动不了你。要是有人闯进来,我就让他见识一下香菱师傅的枪法!”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屋外的嘈杂声隐隐传来,她紧握长枪,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入的敌人。
二人各守一方,宛如三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往生堂护得滴水不漏。
混混们虽人多势众,却在胡桃的烈焰、钟离的枪锋面前节节败退,一时间竟无法寸进。
周老的阴谋看似天衣无缝,却未料到往生堂这不起眼的二人的默契与实力,竟将他的算盘生生绷断了。
北国银行坐落于绯云坡的高处,俯瞰着璃月商业区的兴衰枯荣。
凝光一袭华服,步履从容地踏入银行大厅,身后跟着一队千岩军,盔甲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她挥手示意千岩军止步于门外,低声道:“在外等候,未有命令不得擅入。”千岩军领命,整齐划一地列队守住入口,目光如炬,震慑着路过的行人。
大厅内,璃月风格雕梁画栋的装饰与北国银行一贯的奢华风格相得益彰,大宫灯在光洁的瓷砖上折射出模糊的光影。
远处高高的栅栏分隔开神色焦急的客户和悠闲自得的柜员。
凝光径直走向柜台,身后百晓亦步亦趋。
凝光手持一卷账簿,气质优雅而冷峻。
她微微颔首,对迎上来的经理说道:“请贵方负责人出来一叙,有要事相商。”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经理是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一身璃月风格的深色长袍,平日里总是挂着谄媚的笑脸。
此刻,他匆匆赶来,额头上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