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闻言眉心微蹙,心下烦躁。
他捏了捏眉心,压着心烦道:“母后,我说过的,我不娶赵兮儿,让您尽早给她择一良婿嫁了,是您不肯,纵着她性子胡闹,这才拖到如今。”
萧璟话说的直接,皇后闻言动怒,气得猛拍了下案几,怒道:
“你不娶兮儿那你想娶谁?那一肚子心机谋算,眼下在漠北王庭的明宁吗?还是你在江南招惹的那人妻?
萧璟,我当你和你父皇不一样,以为这些年真将你养成了正人君子,没成想,你和你那父皇,是一般无二的龌龊无耻!
血脉骨子里的脏东西,便是费尽心思教导你,终究也是洗不掉的!”
皇后话也说得过分,言语之间对着萧璟,皆是鄙夷打压。
这二十几年来,她早习惯了如此养育萧璟。
一边倾注全部心血,以举族之力扶他上位储君。
一边忍不住厌憎这个,带着皇帝肮脏血脉的孩子。
萧璟听了二十年这样的话语,受了二十年的鄙薄目光。
他习惯了,却还是心中不悦。
萧璟闭了闭眸,压下眼里汹涌寒意,再抬眼时,又成了那个端方清贵的储君。
“母后,我的婚事我自有考虑。
那位从江南送去京城的女子,不过是生得像了明宁几分而已,并无旁的特殊之处,我腻味了自然会将人处理了,不劳母后您费心操劳。
她也和我生母不一样,绝不会妄动死念,哪一日若真是丧命,必定是旁人所害,好歹跟了我一场,若真是死的不明不白,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说她只是肖似明宁,才能得他恩宠,以此让皇后知晓,云乔,不是他娶妻纳妾的阻碍,只是一个寻常伺候的女人罢了。
又说云乔绝不会妄动死念,则是在警告皇后,不要贸然动手去害云乔性命,也伤了他们母子之前,本就薄弱的情分。
皇后闻言气怒不已,扬手就将一个杯盏砸向了萧璟。
萧璟不避不闪,任由杯盏在额头上碎裂,留下一道血色的伤口。
“好好好!你是翅膀硬了,母后如今管不得你了是吗?
萧璟,我告诉你,娶妻立妃之事,绝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