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有着重逾千斤的分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 “陛下!”刘秉想要将孙轻搀扶起来的手,被他反手牢牢地握紧,“董贼在洛阳杀良冒功,洛阳百姓畏惧强兵不敢擅动,可那些朝廷兵马,那些凭借门荫入仕的北军校尉,为何也放任他们做出此等行径?” 他衣上的鲜血,是来不及抹去,还是因为心神恍惚不想抹去,真是不太分得清了,好像日光照进眼底的时候,还能看到那把飞速举起的长刀,以及那片泼洒的血色。 这个世道好像已经坏了。 在黄巾起事,在他们选择成为黑山贼的时候就已经坏了。 但做黑山贼五年,他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光靠着转战抢掠,救不了这个世道。 在越过邙山折返回来的路上,他迷茫地想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