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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丛生(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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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女史提着裙裾踉跄扑入殿内,“镶雁宫……晋美人殁了!”

“什么!”傅霓旌闻言霎时按桌起身,转瞬急急往外而去,她才压下对梗阳嫆动手的心思不久,况且梗阳嫆是惜命之人,是谁迫不及待,是谁神不知鬼不觉于宫中行谋杀之事。

傅霓旌步履匆促,朝女史询问:“此事可有惊扰陛下?”

女史恭答:“若按刘修容身侧宫人素日行止,怕是已知。”

傅霓旌心头惶惶沉坠,宋辑宁可千万不要因此等微末枝节,治她一个失察之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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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风声失留殐剌。

刘姝甯魂不附体,浑身绵软瘫坐于门槛

只见白绫悬于梁上,梗阳嫆悬吊空中,白绫深深陷入她脖间肌理。

傅霓旌先一步赶至镶雁宫,见得惨状强抑胸中不适,厉声斥责宫人:“还不快将修容搀起来,尔等站着无事可做?”

回首轻嘱随侍女史:“着人将晋美人的尸身取下,以白缎覆裹,万勿惊动阖宫。”

宫人们原是被吓得不知所措,闻言连忙各自奔走行各自分内之事。

后妃自戕本是牵连重罪,傅霓旌蹙眉,于梗阳嫆所为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族中待她凉薄,以她性情不至于轻弃宗祠血脉。

宋辑宁来时见着横陈地面覆着白缎的尸身,面色一如既往平静,未等傅霓旌启唇问及处置之法,便道:“着近身侍候的宫人好生为梗阳氏整肃仪容,晋昭容位入殓。”

美人越级而封昭容,何其幸运,可惜却是哀荣,傅霓旌看向宋辑宁时袖下双手陡然发颤,震惊于他的冷漠,亦是心下觉得悲凉,喉间漫起涩意仍恭声道:“诺,臣妾会好生操持此事。”

“今夜之事若有妄议者杖毙论处,梗阳氏乃急症而逝,朕不欲闻妄测之辞。”宋辑宁沉声敕令,暗忖此事断不能成怀钰心头之刺。

至于梗阳嫆因何而亡,宫内自是无人关心。

傅霓旌明白梗阳家对宋辑宁的作用,当即吩咐内府备齐奠仪,不可过于声张;备下赐梗阳家的慰礼,翌日快马加鞭发往并州。

适值清明祭礼之期,诸人寅初便已启程,待怀钰晨起时,宋辑宁一行人车马早已出城。

红竹现下负伤卧榻,没有替怀钰探听消息之人,是以音书断绝,她便没有来路知晓梗阳嫆已殁的消息,加之宋辑宁有意隐瞒,宫人不敢擅自在她面前提及。

凌翠碎步入殿回禀:“回娘娘,皇后娘娘遣了女史,道是携礼相赠,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怀钰闻言眸光微动,傅霓旌此时示好端的何意,遂道:“让她进来,你们皆出去候着。”说罢将软枕轻轻推开,端坐身子。

珠帘应声轻响,女史端着雕花漆匣入内,双膝及地高举奉予怀钰,“奴婢叩见淑妃娘娘。”

怀钰方触及锁钮,女史观秦嬷嬷与凌翠仍留于殿内,遽然低声轻阻:“淑妃娘娘,且待奴婢退避后再启此匣,皇后娘娘吩咐,切不可让旁人窥见其中物什。”

怀钰收回手,“你且退下罢。”

宫内今日寂寂清清,诸人皆赴祭祖,秦嬷嬷见怀钰临窗独坐,心下纳罕,趋前恭声相询:“奴婢愚钝,今岁春祭乃陛下垂泽的显证,历朝历代后妃于此无不翘首以盼,缘何娘娘愿独守空庭?”

怀钰冷冷微睨,她不愿与那些人牵缠任何关系,不愿她此生循规蹈矩的任由旁人执手而行,秦嬷嬷与凌翠与今日不知是如何,一直留于她身侧固守不去。

秦嬷嬷被那道凌厉眸光慑得垂首屏息,暗忖传言诚不我欺,行事全凭心意,视恩宠于无一物。

怀钰再斥秦嬷嬷与凌翠退下,二人依旧驻足原地。

直至殿内沉香渐冷,怀钰将茶盏掷向阶前,茶汤飞溅于地毯洇出暗痕,残瓷间腾起的热雾未散,便有宫人捧着新盏而入,怀钰攥着袖口望向窗外,倾瑶台映着日色何等耀目,她与笼中囚雀有何分别,宫人十二时辰轮守,行止坐卧甚似受制于人。

秦嬷嬷唤来旁的宫人拾走残瓷,恭敬道:“娘娘且勿恼,奴婢候于殿门处便是,万望娘娘珍重玉体。”话音方落,朝凌翠递了个眼色,二人遂退至殿门左右侍立。

仍是处于殿内,咫尺之隔于怀钰而言并无二致。

怀钰索性直接扣启雕花漆匣的锁钮,首层不过是些寻常的珠钗玉珥,怀钰一应拣出置于小桌上,待翻至匣底时发现一方小匣,怀钰神色未改,假意阖闭匣盖,借着掩盖将小匣拨开,锦垫之上嵌着枚微小药丸,傅霓旌未附片言只字,此物是何效用,倒教怀钰揣摩不透。

秦嬷嬷见怀钰面露惑色,躬身探询:“可需奴婢替您妥帖收存?”

怀钰默然摇首,将饰物归拢放回雕花漆匣内,小匣被严丝合缝掩住,心道傅霓旌行事迅捷,竟是如此心细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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