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齿间温热混着刺痛,惊起榻上金丝帐纹的流苏轻颤。 更漏声里,琉璃灯芯“噼啪”炸开火星,将交叠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像极了在梅林里,他替我捕流萤时,落在雪地上的纠缠剪影。 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时,他已穿戴整齐立在妆台前。 我握着螺子黛的手顿在半空,看他将我昨夜塞进他衣襟的平安符郑重收入贴胸暗袋—— 那是用我们定情时的红绳编的,尾端还坠着半片他从前送我的玉蝶。 别用这种眼神看臣。他忽然俯身,指尖替我抹去眼下薄红,三日后校场点兵,臣要看见公主站在观礼台上,簪子必须是臣送的那支鎏金蝴蝶。 我忽然揪住他衣襟,将脸埋进他胸前:萧承煜,你若敢不回来…… 话未说完便被他揉乱发丝:臣舍不得。他声音轻得像晨雾,臣还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