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特地去沐浴,显然早就算计好这一切……
可很快她就无暇顾及这些。
当他进入时,旷了许久的女子呜咽一声,泪眼模糊地望着极具侵略性的男人。
屋外月沉沉,人寂寂,风冷冷。
屋内烟袅袅,香密密,意昏昏,酒意酣畅,湿水涟涟。
不知多了过久,她感受到他的变化,娇娇喘息:“别,别麝在里头!”
晚了。
大约过了十几息的功夫,浑身汗涔涔的男人把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亲亲她的耳朵:“别怕,我提前吃了药。”
余韵未尽的女子神情惘然:“什么药?”
裴珩:“男子吃的避子药,你身子不好,不能吃。”
他竟算计到这份上!
纾妍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闷哼一声,低低笑出声来。
纾妍被他笑得心脏酥麻,连牙齿都软了。
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温柔的吻落在她发丝,额头,鼻尖,含着她的唇瓣厮磨,
“我这个年纪,还能在床上满足六小姐吗?”
面红耳赤的纾妍推开他,跪在地上去捡衣裳,指尖才触碰到裙子,被他自背后搂入怀中。
他滚烫粗粝的掌心覆在她心口,灼热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可我还不够。”
纾妍的心都颤起来。
……
后半夜下起了急雨,大雨哗啦啦敲打着屋顶。
这一夜急风骤雨,快天亮云雨稍歇,院子里那棵遮天蔽日的侧柏树被雨水浇灌得绿油油,残留的雨珠一滴一滴地砸落在青石板上。
纾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稍稍动弹,全身的酸痛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就连那儿也火辣辣地不适。
“醒了?”一道透着浓浓倦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纾妍睁眼,对上前夫线条凌厉的下颏。
他神情倦怠,像是累极。
她竟然睡在前夫的背上。
她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毯,昨夜荒唐混乱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羞红了脸。
她滚到里侧,拿锦被裹紧身子。
裴珩活动了一下被小妻子压得发麻的身体,起床摇铃让人送水。
纾妍偷偷地瞟他一眼,身型颀长健硕的男人只在腰间裹了一条布巾,胸前背部布满纵横交错的红色抓痕。
而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遍布吻痕与齿印,甚至就连大腿根都有。
昨夜前夫要了她几回,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地上,窗前,桌上,床上,榻上……
过去的三年,他没有哪一回像昨夜那般疯狂,折腾得她差点要死在他身上。
这老男人,怎么就那么好的精力!
他突然回过头来。
纾妍收回视线,不想跟他说话,也没力气同他说话。
很快便有人送水入内。
裴珩要抱她沐浴,她立刻道:“大人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