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妍下了梯子。
等到她出门时,前夫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
端坐在马车里的男人显然刚沐浴过,整个人精神奕奕,但仔细瞧,他眼底布满血丝。
纾妍上了马车:“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他微怔,随即:“极好。”
纾妍:“我常听人说,熬夜的人老得特别快。”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六小姐懂得真多。”
是夜,纾妍刚躺下,有人推开了房门。
纾妍瞪着他。
这是他家吗!
男人行到她床边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个柑橘,自顾自剥了起来。
一股子酸甜清新的气味弥漫开来。
甜丝丝,酸溜溜。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柑橘。
纾妍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他将剥好的橘子送到她嘴边。
纾妍偏过脸:“我不吃,大人快走吧,免得被人瞧见说闲话。”
他神色淡然:“我爬墙,无人瞧见。”
爬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不要脸!
他道:“如果天气好,沈将军这几日就能帝都。”
原本神情淡然的女子激动得像个孩子:“没骗我?”
他将橘子再次送到她嘴边:“这是沈将军从岭南带来的柑橘,送信的人带了几个回来。”
她一口咬下去,差点没咬到他的手指。
她吃东西时像一只小猫,微微眯着眼睛,让人想要替她顺毛。
他低头在她沾染汁液的嘴角亲了一下:“以后我入夜来,天不亮就走,绝不会有人知晓,好不好?”
那句“外室”,清醒时的男人决计不会说的。
她不语,继续吃橘子。
他就当她答应了,搂着她躺下。
她问:“大人真吃药了吗?”
老狐狸嘴里的实话少得很。
话音刚落,他将她裹挟在身下:“今夜也吃了。”
这天夜里他未熬夜。
接下来几日,堂堂一国首辅夜夜爬墙,给前妻当外室暖床。
这一夜,两人正缠绵,情正浓时,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骤然受到惊吓,纾妍的心都要跳出来,要起身,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的男人将她强行摁回去,重重顶入。
她当即软了腰身,泪眼涟涟地趴在他怀里,将他吃得更紧。
门外,书墨听着里头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知晓现在来敲门不合时宜,但又不能不敲。
果然,他刚抬手敲了两下,里头传来公子不耐烦的声音:“天塌了!”
书墨战战兢兢:“沈将军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