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月色皎洁,蝉虫鸣叫,花香四溢。
开弓没有回头箭。
寂静黑暗的偏房里,偶尔响起两下幽微嘤咛。
靠在墙壁上的梅清雪意识到自己溢出的声音,面色涨红,赶紧把手从他肩头拿开,颤巍巍捂住自己的嘴巴。
解自熙年纪小血气方刚,可她不是了,起初她就该拒绝的,但她为何要说那种话,还和他乱来?
一进门,他动作飞快抱住她。
梅清雪小声提醒:“。。。。。。门没关。”
解自熙呼吸变重,上下喘息说:“不会有人进来的。”
梅清雪不放心,推他。
解自熙只好直起身,手拂过裙摆,去关了门。
——恍惚间,耳边又响起一道隐秘的声线:“我洗得很干净了。”
“夫人。”
“全身上下,包括嘴巴,漱过了,很干净。”
后知后觉,梅清雪羞耻懊恼,责怪自己不够理智。
却在这时,解自熙咬了她一下,梅清雪脑子飘昏,气息变得更加不匀,身体本能轻颤。
一个没站稳,脚滑,月退月土子抽搐般的抖。
抽筋了。
梅清雪想了想,记不清自己上次抽筋是在什么时候。
印象稍微深刻的好像是怀敏姐儿时,孕期腿抽筋,丈夫耐心给她揉腿。。。。。。如今却是解自熙。
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突然间不由自主——梅清雪脑海里浮现过去很多事,第一次遇到解自熙、第一次踏青、第一次靠在他肩膀上落泪、第一次看到他作画。。。。。。
不知为何,他勾勒的笔法莫名有几分熟悉。
少年作画的情景浮现,他在认真画她的画像,径自拿起笔直修长的画笔,一点点蘸满墨水颜料,在干净空泛的画纸上描绘出心上人的五官神情,衣着姿态。
一笔一画,俱是倾力灌注,浓墨重彩。
不多时,他挥笔一动,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将画打得墨色晕染开来,顷刻间,墨汁与颜料便将白纸浸透得干干净净。
再定睛一看,原来他画得是他们那一回在山中遇雨、进山洞避雨的画面。
那夜山洞二人独处,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梅清雪心跳莫名加速。
可惜的是,画被一场突然的雨打乱了,纸上人物与景物色彩晕开,很是模糊。
算不上是一副画了。
饶是如此,解自熙让他年少起便慕艾的她欣赏模糊的画卷,低语:“我画得好不好?”
他以为自己画得极好。
梅清雪看着,许是久了,竟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起来,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挨罪。
她不回答,解自熙像是气愤,弃笔咬牙,不再收敛自己的性子,暴露出的侵略性太强了,就像吸□□气的狐狸精,不仅要吸干她的精气,还要将她完完全全吞吃入腹。
她根本受不住,更怕自己被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不敢坐实在了。
。。。。。。
似乎是感觉到梅清雪的拘谨和放不开,解自熙使心眼,不怀好意托起她的又又月退,眨眼间,梅清雪的月却尖彻底离了地,悬在半空中。
梅清雪很不自在,有种奇奇怪怪的失重感,咬着下唇道:“别这样。。。。。。”
解自熙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