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更不会反对,已然近乎山穷水尽,纵使卖了北疆三府也愿意,大不了南迁京都划江而治。
“贫僧这就回禀镇北王。”
本心微微躬身,戴上斗笠离开军帐,得了平西王印信自然畅通无阻。
军帐中,仅剩父子二人。
平西王沉默许久,叹息道:“你做事也太莽撞,竟与镇北王搭上线,直接将本王逼至绝境。”
冯泽带本心进军帐那一刻,平西王再无其他选择。
“寻常人做事,往往逼迫至角落,方才谋划反击之法,美名其曰背水一战,实是已然输多赢少!”
冯泽说道:“儿臣则顺时而动,应势而为,不拘于常理,不敢说十拿九稳,至少远胜过死中求生。”
平西王问道:“何谓天时?”
“陛下为求圣明,立志革新税赋,拿官吏、世家的利益分给百姓,甚至想着官绅一体纳粮,已然失了士族忠心。”
冯泽说道:“成事之后,允诺不再丈量田亩,更不会向士绅收税,朝堂定然安稳!”
平西王微微颔首,话音一转。
“革新税赋究竟是好是坏?”
“于国于民有利,于私有害!”
冯泽说道:“儿臣观史有感,国朝三百年之劫,便出在这土地上,陛下革新税赋或可为大庆延绵百年。”
平西王又问道:“既是善政,将来国朝安稳,能否继续推行?”
誓言就是用来违背的,平西王可以与异族联手,自然能向士绅收税。
冯泽摇摇头,说道。
“父王若有意于大位,百姓不造反,怎么会改朝换代?”
……
值殿监。
十八干儿左右簇拥,诸多老太监躬身听令。
“小印子与温先生值守养心殿,小忠子与余公公值守勤政殿,小云子与洪公公值守上阳宫……”
周易逐个吩咐,皇宫所有大殿都有人值守。
一老一少,互补不足,又互相监督。
周易肃然道:“事关重大,尔等定要睁圆了眼睛,日夜不休,任何动静都不能放过。”
温同知活的年岁久,见多了宫中斗争,沉声说道。
“督公,可是后宫有变?”
周易问道:“温先生怎么确定是后宫?”
温公公说道:“咱家听督公部署,看似任何地界都有顾及,实则将坤宁宫死死圈住,再者皇后娘娘出身江湖,结果就不难猜了。”
“温先生不愧是读书人。”
周易瞥了眼所有人,见他们眼神闪烁,显然对坤宁宫心有惧意。
大庆皇后,先天宗师,任一身份都堪称绝顶,与周易相比只高不低,如何能斗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