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忱松了口气,抱着它往烤鱼的木架那边走过去——
鱼呢?!
掉地上了?还是哪去了?
“奇了怪了,明明还剩一条的。”
宫忱绕着木架转了三圈,又低头找了半天,还是没找着。
最后,宫忱看向背对着他的徐赐安,一个荒谬的猜测浮上心头。
他不太确定地喊了声:“师兄?”
徐赐安没应,也没转身。
宫忱犹豫了下,绕过去,走到他面前:“师兄,架子上最后那条鱼是不是……”
还没问完,徐赐安就幽幽地抬头,手里俨然是一条——
鱼骨架。
这下他完美地贯彻了吃鱼时不说话的原则,一直到现在。
“我吃完了,怎么,不可以吗?”
一连串蹦出的话,语气里带着连徐赐安自己都陌生的窘迫。
宫忱看着他,久久未语。
倒是白水怪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地“吱”了一声:“我的鱼……”
他的?
不是徐赐安较真、小心眼,但要论委屈,更委屈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他徐赐安何时因为饿肚子这么难堪过?若不是这小东西把他灵力一抽而空,他又怎么会饿?
不就多吃了一条鱼吗,宫忱质问他就算了,要是再敢说他一句不是,他现在就一剑劈了这幻境,立马回紫骨天去。
想着,徐赐安面无表情把手中的鱼骨架往火堆里一扔。
呼啦——
火舌上蹿发出的声音让宫忱猛地回了神。
他低了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白水怪的脑袋:
“在师兄手里的,就是师兄的。而且,你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先跟师兄道歉来着?”
白水怪圆滚滚的两只短手放在肚子上,抽抽嗒嗒道:“对不起。”
“很好,有名字吗?”
“有,我叫罗罗。”
“那罗罗,”宫忱把它放下来,“作为奖励,我再给你烤一条鱼怎么样。”
“好~”
罗罗乖乖道。
把爱哭的家伙哄好后,宫忱这才走向徐赐安,慢慢在他面前蹲下。
“师兄,手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