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教过你,在没有灵力又不能开口的情况下,就用这里交流。”
“你要是能听到,就应我一声。”
和徐赐安滚烫的身体不一样,他的指尖没有什么温度,玉石一样贴在宫忱的眉心上。
声音透过肌肤轻轻传入脑海。
“我刚才没有晕只是偶尔乏力,可你背着我的时候,我又有点晕了。”
“我分不清这里是污秽之地还是天泠山,当年在幻境里,你也这样背过我。”
徐赐安停了一会,似乎是想等宫忱说一句“是”,可惜没有,再开口时,嗓音里带了些许疲惫。
“我可能疯了,凭这点就以为你还活着,以为你就算灵识残缺,也总归还记得些什么。”
“或许是我运气太差了。”
说到此时,徐赐安的声音已逐渐变得平静:“听到你被抓的消息,我没日没夜赶路,还是迟了一刻。”
“就像我希望在二十岁之前不要喜欢上别人,至少不应该喜欢到走火入魔,却还是在十九那年,为你破了戒。”
“宫惊雨,我们总是这样,”徐赐安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声音很轻,
“太不是时候了。”
“什么?”宫忱怔怔地听完全部,几乎是在徐赐安叫他名字的下一刻,就艰涩地反问,“你喜欢我?”
“可……怎么可能,你明明……”
“靠,谁喜欢你?!”脑海里传来柯岁惊悚的声音,“我警告你,宫惊雨,你不要乱说!我不喜欢文盲!”
宫忱:“………我也不喜欢智障。”
刚才是还不太熟练,传错人了。
见笑。
就在宫忱摸到灵台传音的诀窍,徐赐安又忽然松了手指,屈起一臂抬开棺材板,露出一线缝隙。
昏昏光线照在他的脸上,眉头紧皱,眼底晃过冰冷的光。
细碎人声透过缝隙传了进来。
“找到了,好像就是这个棺材。”
“要不要开棺验一下?”
“开个屁,你没看见上面画了那么多符吗,乱动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了怎么办?”
“真这么邪门?”
“就这么邪门!”
约莫有三个人,匆匆在大坑周围走来走去,悉悉索索地在倒什么。
硝石味越来越浓。
“刚才这一块忽然电闪雷鸣,大长老担心是棺材里的东西作祟,比起封印,还是彻底除掉放心。”
“你说宫忱这狗东西,生前作孽就算了,死后还………”
“等、等等!”
“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棺材盖好像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