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岁那年,我们是朋友,你现在十八了,谁还跟你是?!”
徐赐安终于恶狠狠地扑过来。
宫忱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彼此已然都变成了大人模样。
宫忱一头砸在徐赐安的掌心里,不疼,但他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以至于他立马瞪大眼睛,如见鬼一般看着弯腰坐在自己身上的男子。
刹那,从脸又一路红到脖子。
“师、师师师师………”
兄。
最后一个字,被徐赐安用嘴唇封住,化作一声呜咽。
谁也没动。
任心跳声震耳欲聋。
徐赐安的怒火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抿了下唇,直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后颈忽然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牢牢摁住。
那只手压着徐赐安往下。
于是四片嘴唇又紧紧相贴。
良久,宫忱情难自抑地探了一点舌尖出来,抵入徐赐安的唇缝。
“!”徐赐安猛地推开他。
宫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慌张得恨不得给他磕头跪下:“对不起,师兄,我以为这是梦。”
“……这就是你的梦。”
徐赐安深吸了口气,瞥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夜幕,如同被孩童剥落的窗纸般,斑驳地透出光来。
想必再过一会,宫忱就要醒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宫忱却仿佛察觉不到一般,喃喃:“难怪师兄会如此主动。”
“可既然是梦,”
他盯着徐赐安的嘴唇,喉结一滚,像鬼迷心窍一般,缓缓凑近,
“那不如,再来一次好了。”
“梦是假的,我是真的。”徐赐安冷不丁说道。
“我开玩笑的。”宫忱立马乌龟般缩了回去,干笑道。
“但是,这个梦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会忘得很干净。”
徐赐安拽住他的衣领,轻轻地往回拉:“所以,再来一次也没关系。”
“前提是,不准伸舌头,”他眼睫微垂,“这个,我还不会。”
徐赐安只言片语,宫忱听的五迷三道,当即“嗯”了一声,注视着徐赐安,先将额头轻轻靠上去,然后目光下移,在即将要亲上去的时候。
宫忱发现徐赐安的手攥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