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覆水难收,这说出去的话也同样收不回来了。
若是自己不做些什么,必定会被那淑妃娘娘坐实了污蔑之罪,受到中原皇帝的惩罚。
他受罚是小,若是因为他毁坏了两国关系,那他可万万承担不起啊。
思及此处,使臣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决定立刻将淑妃的过去抖搂出来。
毕竟他得自保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于是那晟国使臣酝酿好情绪,不理郁晚晴的骤然发难,直接一头扑跪在顾衍脚下,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陛下!万请听我一言!”
“陛下!”
郁晚晴大急,匆匆捉住顾衍的袖摆,
“他污蔑臣妾,他……”
郁晚晴话还没说完,便被顾衍眸中的凌厉骇得松开了指尖。
顾衍转头冷厉看向晟国使臣,语气森然,
“你说,若有半句虚言,朕要你人头落地。”
“不敢。”
使臣应承了一句,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这才徐徐开口:
“这个卿卿,乃是当年我们端王爷还是七皇子的时候来贵国恭贺先皇帝万寿节时期,在皇室邀请的围猎活动中遇见的。”
晟国七皇子恭贺万寿节…
顾衍心下一沉,推算时间正是他酒后失态,向郁晚晴表白的那年。
使臣继续说道:
“这个卿卿当时也在围猎之列,看见我们七皇子人品风流,骑射俱佳,便一见倾心,借机向我们七皇子示好表白了。”
顾衍薄唇紧密,眸色幽暗,渐渐握紧了拳头。
郁晚晴神色变幻,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顾衍那骇人的脸色给震慑了。
那使臣却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越说越起劲,
“我们七皇子没瞧上她,不过一个庶女,便以自己已有正妃为由,婉拒了她的表白。”
“你休要胡说!”
郁晚晴脸上挂不住了,恼怒起来,
“竟敢如此污蔑编排本宫,你好大的胆子!”
“嘿…”
晟国使臣这会儿反倒没那么害怕了,因为他瞧见那中原皇帝似乎并没有要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不禁挑衅一笑,说的更大声了,
“我可没有您那么大的胆子,您多大胆呀,我们七皇子有正妃也没劝退你。”
使臣轻蔑地瞥了郁晚晴一眼,转身望向顾衍,
“这个卿卿趁我们七皇子寿宴醉酒,买通喂马的小厮,提前爬上了我们回程的马车藏在座榻之下,等到七皇子宴毕回程,趁七皇子迷蒙间成就了好事。”
顾衍深吸一口气,显然是怒极,使臣见状,以为他要怪罪,连忙帮七皇子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