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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3页)

梁珞迦边走边叹息,她知道儿子能理解舅舅的好?意,只是怕因这事?,让儿子当着朝臣面?困窘。

“也是母后没让舅舅和你说?,怕你顾虑太多,当日反倒焦灼。你舅舅还说?了我几?句,说?我不能当要亲政的孩子仍然是孩子,可是做母亲的,总是很难迈出这步来?。你我母子从不说别心的话,今日母亲与你言及此事?,更是无有遮掩,只怕你要笑话为娘过于谨慎。”

“怎么会?”姜霖笑起来的样子,与母亲简直如出一辙,他有种天然的感染力,爱笑且亲和,但又?恰到好?处保持了帝王该有的姿态与威仪,不过在家人面?前,私下里,他仍是家中的孩子,笑起来?颇有些?没心没肺,“只是朕真被舅舅吓了一跳,他从哪罗列出四十多个姑娘,听着就让人头疼了。”

梁珞迦也仍不住笑出来?,连连摇头,她将梁道玄的三重打算全部告知了姜霖,小皇帝这才恍然大悟,又?是惊喜舅舅的算无遗策与心智强悍,又?是觉得自己实在太嫩,不免对即将到来?的亲政有些?忧虑。

在母亲面?前,他是不用遮掩的,只道:“还是舅舅疼朕,操心到了极点?,朕真怕亲政后不能明断,岂不让舅舅和母亲失望?”

“哪里的话,你是怎样的品性,舅舅和母亲心中有数,这样想让你亲政,更是觉得有朝一日,天下百姓必以生在你治下为幸。”

这是极高的评价,听得姜霖整个一激灵。

“但是治国是治国,心怀是心怀,这心怀里要装得下天下与百姓,可母亲私心也希望,你的心里,也能装下自己的幸福。”

梁珞迦转回话锋,这才是此次对话她真正的目的:“霖儿,你从来?不瞒母亲心思?,所?以母亲也大胆问一句,你……可有心上人了?”

姜霖被问得一时?哑然,站在原地许久,才道:“朕读过史书和实录,总觉得,这样的人,还是没有的好?……”

“为什么要这样说??”此话听得梁珞迦心中酸楚。

“母后,朕……根本不记得父皇的样子。”

梁珞迦听儿子清越的声音,忽得愣住了。

苦涩的笑容出现在姜霖十六岁朝气俊逸的脸上:“朕从来?没有见过父皇,也没有问过,奉先殿里头的画像,画得像么?其实朕是知道的,母后……当年是被逼着入宫,母后绮年玉貌,当年也是名动帝京的闺秀,却为着外公的野心,不得不与父皇为妃,在后宫之中如履薄冰。父皇驾崩时?,母亲也不过比今时?的我大上四五岁而已,如果不是舅舅念着血缘亲情?和天下业重,心疼我们孤儿寡母,今时?今日,这宫中的日子,母亲要怎么带着我一并熬下去?呢?”

姜霖在动情?的讲述中,朕字不知不觉已变作了我。

“所?以,我其实明白的,母后和父皇……并非良缘,也绝非良配,父皇幸好?在晚年有母后为伴,且母后诞育了我作为皇嗣,也算父皇对列祖列宗江山社稷有了交待,母后的存在对父皇是幸事?,但是父皇的存在对母后却未必是……自古及今,历朝历代的帝王宫阙里,大多都是如此的‘情?’。”

梁珞迦别过头去?,泪水湿润了眼眶,她忍着哽咽,不知该说?什么,儿子的孝顺与蔼然敦亲让她自觉安慰,可是这一番话后的悲辛,又?让她觉得对不起孩子所?面?对的一世囚牢。

“舅舅和母后,已经为朕做了许多了。”姜霖扶住母亲,取出巾帕,为母亲拭去?泪水,自己的眼中虽有晶莹,却仍是细细的笑出了柔和弧线,“朕如果再肆意妄为,辜负母后和舅舅的打算,简直就是混账,朕早就想得很清楚啦!不管做什么,绝不辜负母后和舅舅的期望,必然是要为社稷家国黎民百姓造福的一国之君。”

他看着母亲望向自己的伤心眼神,继续柔声安慰:“在这之后,朕也愿意做一个好?的丈夫和父亲,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是,这些?是永远会为前者?让位,朕先是帝王,再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

“母后贪心,希望你全都能拥有,可是母后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希望你能稍微有一些?自己的期待,这样竟也是贪心了。”梁珞迦哀哀涕泣,从前即便?最艰难的时?刻,她没有因发?自内心的软弱的悲伤,但此刻,她却真真正正感觉到一股无能为力的绝望。

“这样当然好?了,但其实在朕说?出前头的决定后,也不那么重要了。所?以母后,你和舅舅尽管安排,为了咱们一家人的权力和安宁,朕什么都可以接受。”

第124章耾耾雷声(四)

大朝会第二日,是入七月来最热的一天,骄阳似火,仿佛能?照透人的发肤灼人肺腑。

宫人一个时辰一班,从穿行宫而?过的山泉中取水装车,再?一遍遍将清冽的泉水洒向仿佛烧着了的几条主甬道之上。

唯一庆幸的是,宫中无有妃嫔,更无太妃,宫室大多封闭,无需过多劳作洒水,唯有皇帝、太后和长?公主三处,不得不尽快来回?,保持宫室内的潮润,避免干烧火燎的太阳这般无情。

只是在太后垂帘问政的中朝泰安殿前,所有洒水的宫人都不敢靠近。

在殿下台阶外,大太阳底下,跪着两大一小?,正是洛王夫妇和他们刚刚风风光光办过满月酒的孩儿。

洛王妃向琬抱着孩子,素服脱簪,跟着同样一身赭色素服的洛王姜熙跪在后头,三个人从早晨跪到午前,已跪了两个时辰,他们怀中的孩儿姜勖仍在襁褓之中,哪受得了这暑热天气的苦楚,时不时哀哭,每每这个时候,洛王妃向琬便温柔抚慰,用自己的肌肤来为孩儿降温。

“臣有罪。”

洛王时不时叩首而?言,整个泰安殿内静悄悄的,宫人半个字不敢说,只能?用眼神互相传换不忍和疑窦,而?宋福民站在殿外,犹如门神一般,目不斜视。

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就在殿内,沈宜自然也在,自打今日一早问政请安后,太后就没离开过,但太后一个字的懿旨也没示下,于是乎根本没人敢上前去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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