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苏瑾回到房间,黑猫依旧安静地躺在猫窝里。她轻轻抚摸着它的皮毛,感受着手下温暖的触感。
“小黑,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太执着于某一方面了?”她轻声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却也都有明显的短板。”
黑猫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人之常情罢了。就像你,虽然各方面都还不错,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苏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涌起一丝明悟:也许正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所缺失,才需要互相扶持,互相学习。
这天,苏瑾坐在屋里,手中拿着针线,笨拙地缝着袜子。油灯的光芒在她面前跳动,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单。
“啊!”她轻呼一声,又一次被针扎到了手指。这已经是今晚第七次了。
“这该死的针线活。”她把手指含在嘴里,恨恨地盯着那双做工粗糙的袜子。赵无尘给她布置的作业,不仅要缝制一双袜子,还要思考自己恐高的原因。这两件事都让她头疼不已。
小丹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师叔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小师叔,要不我帮你吧?我从小就跟着娘亲学针线,这点活计不在话下。”
“不行。”苏瑾摇摇头,“这是作业,得自己完成。”她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一针一线地缝着。每当她想加快度时,针脚就会变得松散,轻轻一扯就有散开的危险。
“小师叔,你的手又在抖了。”小丹提醒道。
苏瑾这才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开始走神。她放下手中的活计,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小丹,你说我为什么会恐高呢?”她突然问道。
小丹歪着头想了想:“可是小师叔你明明会轻功啊,我还见过你在房顶上跑来跑去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瑾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我能使用轻功在高处飞行,却不敢站在高处。每次站在高处向下看,就会感到头晕目眩,双腿软。”
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轮廓。记忆中那些高处的场景一一浮现,每一次站在高处,内心都会涌现出强烈的不安全感。但使用轻功时却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就像坐在飞机上一样安全。
“也许……”小丹试探着说,“这和小师叔你的过去有关?”
苏瑾的动作顿了顿。过去?是啊,她确实有段不愿回想的过去。
“不说这个了。”她摇摇头,重新坐回桌前,拿起针线。
夜色渐深,油灯的光芒越昏暗。苏瑾的手指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针眼,但她依旧坚持着。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完成了这双歪歪扭扭的袜子。
“总算完成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第二天一早,苏瑾拿着缝好的袜子去找赵无尘。虽然针脚歪斜,但总算完成了任务。
“大师兄。”她举着袜子,像个邀功的孩子,“我想通了一些事。”
赵无尘正在院子里练功,闻言停下动作:“说说看。”
“我现,我不是害怕高度本身。”苏瑾认真地说,“而是害怕失控的感觉。使用轻功时,我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所以不会害怕。但站在高处时,那种随时可能失足的感觉让我恐惧。”
赵无尘露出赞许的神色:“很好,知道问题所在就是第一步。至于这针线活……”他拿过袜子看了看,“还需要多练。”
“我会继续练习的。”苏瑾说,“不过大师兄,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
“说。”
“为什么要让我学做针线?这和武功有什么关系?”
赵无尘笑了:“耐心、专注、细致,这些品质不仅是做针线需要的,练武也一样。再说了,你总不能一辈子穿别人做的衣服吧?”
正说着,清微从外面走进院子,手里拿着鞋底的材料。她在廊下坐下,开始做鞋底。
苏瑾眼睛一亮,蹦跳着跑过去:“四师姐!”
清微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有话就说,别在这儿跳来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