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他们有固定合作的屠宰场。
裴仰:“哦,来一份红糖糍粑。”
待人走后,裴仰:“很遗憾,你的猪脑没用了。”
他把食材扫了大半,吃了份红糖糍耙当饭后点心。
太撑了,差点走不动道。
有种最后的晚餐悲壮感。
他俩坐在街边长椅上吹风,散身上的火锅味。十一月晚上很冷了,夜空异常干净,几颗星星白棋子般落在棋盘上。
裴仰眼睛眨都不眨,不知在想什么。
盛燎轻声:“是不是很浪漫?”
裴仰:“嗯,宇宙之书以数学语言写成。”
“……”
你了不起,你清高。
盛燎手试着往他肚子上贴,没被揍,轻轻揉了下。
他手掌大,温度又高,裴仰舒服了不少。
盛燎没被揍还挺不习惯的,戳了戳他肚皮,存心找打。
裴仰没理会。
盛燎:“你不觉得我在吃你豆腐?”
裴仰:“区区豆腐。”
“……”
人都没了还在乎豆腐的事?
吃就吃吧,更何况没吃。
他现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到吵架上。
回去的时候,裴仰自觉把手放在他兜里,额头抵他背发呆,到了住的地方,跳下车,摘了头盔。
头顶是几根翘起来的黑发。
盛燎抬手去碰,又停留在空气中,低声道:“回去洗个澡睡觉,别多想。”
他的心事总被这人第一个看出来。
裴仰没说话。
裴仰这人,打人好看,骂人好看,瞪人也好看。
但蔫下来就没意思了。
盛燎:“振作起来。”
裴仰:“我偏不振作。”
盛燎笑,可能是今晚太平和了,特别想被瞪,浑身骨头痒。
就那种……突然瞪一下,带点儿凶,又有点张牙舞爪,特别有感觉。
他瘾上来了,扯扯裴仰衣角,再扯扯头发,小动作不断。
裴仰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
盛燎意满离。
“……”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