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步月出于人道主义援助,和舒枕山上了车。
主要是因为一个人洗狗太慢,怕芝麻容易感冒。
舒枕山的别墅带花园,花草打理得很漂亮,月季丛边有个给芝麻歇脚的小木屋,上面还挂了个木牌子,写着“芝麻”,后面跟着两枚狗爪印。
舒枕山打开屋子大门,芝麻甩着湿哒哒的大爪子率先冲进去,冉步月一声厉喝:“芝麻!”
芝麻听话地退了回来,舒枕山拿起挂在门边的毛巾给芝麻擦爪子,冉步月给他解开牵引背心,两人配合默契地做完初步清洁,才放开芝麻。
舒枕山边走边说:“芝麻,来洗澡。”
正在屋里乱转的芝麻找到了方向,像小马驹一样跑进浴室。
“好聪明。”冉步月表扬道。
一楼的浴室是专门给芝麻用的,里面摆的都是狗狗用品。
芝麻自觉在淋浴间里坐好,舒枕山打开花洒,冉步月帮他搓泡泡,分工协作很明确。
芝麻很喜欢玩水,没有给猫洗澡的那种烦恼,但他会越洗越兴奋,沾着满身泡泡在淋浴间里走来走去,引颈长啸,然后毫无预警地甩毛。
在他小时候,灾难范围尚且较小,但今非昔比,芝麻长成了以前的许多倍。
于是芝麻就这样甩起了毛,像只正在脱水的大型滚筒洗衣机。
冉步月很久没洗狗,躲避技术不熟练,被甩了一身的泡沫和洗澡水。
“哈哈哈哈!”
舒枕山嘲笑他,下一秒一条毛茸有力的狗尾巴摆过来,也甩了他一身的水。
“啊哈哈哈哈!”
笑容转移到了冉步月脸上。
就这么又洗了几分钟,两人半湿的衣服已经变成全湿,跟刚去了泼水节似的。
躲也躲不开,于是两人彻底放弃挣扎,干脆洒脱地享受起来,淋浴间里时常传出欢乐的大笑。
“全湿了,我放弃了!”冉步月大笑着把黏在身上的湿衣服抖开,“干脆和芝麻一起洗好了。”
舒枕山的白衬衣变成了半透明的,紧紧贴在上身,勾勒出隆起的肌群,透出健康的肉色。
他神色淡然地一颗颗解开扣子,脱下衬衣,扔到一边。
然后光着膀子继续洗狗。
“……”
冉步月瞥了他一眼,目光飞快收回来,搓了两下狗,没忍住,又看了舒枕山一眼。
不是错觉,冉步月觉得舒枕山的身材比上次见到时又变好了。
之前很狂,现在更狂了,大得晃眼,很难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让可爱的芝麻都有些黯然失色。
舒枕山漫不经心地搓着狗:“看我做什么?”
呵,男人。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冉步月心道。
既然舒枕山敢明目张胆地勾引,冉步月就敢肆无忌惮地视奸。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谁不会?
冉步月轻佻地看着舒枕山,视线从他的大臂,慢慢滑到胸肌,再移向线条清晰的腰腹。
目光有如实质,像一支羽毛,又轻又痒地搔到舒枕山上身每一处。
冉步月看到哪里,舒枕山就觉得自己哪里的肌肤变烫了。
舒枕山暗自咬牙,手指屈了一下。
他想用这眼神一样触碰,摸遍冉步月全身。
勾勒完整整一圈,冉步月最后目光上移,看向了舒枕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