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宁停下了脚步,等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开口:“你家公子没让你跟着他一同去燕都吗?”
苍耳听见叶桑宁的话,眼神立刻变得幽怨了起来,“没有,他让我留下来帮您查案。”
叶桑宁听见苍耳说的,突然愣了下来,直到苍耳将一封信递了过来,才堪堪回神。
她将信接过来,看了眼苍耳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叶桑宁退后一步,再次将房门打开,示意身后两人一起进去。
前脚刚进去,叶桑宁的询问便接踵而至,“谢明榆给你写信了吗?”“他走之前还说什么了?”“他……”
一个又一个以他开头的问题朝苍耳袭来,弄得他措手不及。
叶桑宁看见苍耳的表情,大概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表达了歉意,缓声说:“没关系,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苍耳反应了下,看着叶桑宁,“公子在三日前出发,今日大概已经到了,原本公子想去告诉你一声,但时间紧迫。”他瞥了眼叶桑宁手中的信,“走之前他将这信给我,说您看了就知道了,还有他知道您大概会继续查案,于是将我留给了您。”
说到后面,越来越委屈,叶桑宁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如何安慰,最后只能说了句,“我们快点查,就能快点去燕都帮他。”
苍耳的眼神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就亮了起来,“真的吗?”,没等叶桑宁回答,便再次开口,“那我们赶紧去许亦书城北的院子吧。”
“城北院子?”他这句话打的叶桑宁措手不及,“你怎么知道许亦书在城北又处院子?”
苍耳朝叶桑宁手中的信摆了摆头,“那信上写着呢。”
叶桑宁看了眼信,又看了眼他,压下心中的无语,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只剩下了苍耳与自己的疑惑还站在那里,他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跟着跟着,就跟到叶府门前,叶桑宁看了身后的紧跟的苍耳没说什么,就那样让他跟着自己走进了屋中。
叶桑宁一进屋便走到案几旁,拿起纸笔写着什么,拿起信封,将信装了进去,又放在紫竹手中,“你今天便差人送往燕都苏宅。”
紫竹没再多问,拿着信件走了出去。
叶桑宁看了苍耳一眼,将另一封信打开,对苍耳说,“马车还在外候着,不过,去的时候我们需要带上另一个人。”
苍耳不明的看着叶桑宁,就见对方站了起来。
“你先出去,一会儿,你驾车。”
苍耳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再见叶桑宁的时候,就见她穿了一身男子衣服,玉冠束发,若不是她开口,苍耳真的认不得她。
叶桑宁见耳这幅表情,便也看到了效果,转上上了马车。
“我们去醉花楼。”车厢中传来了叶桑宁的声音。
苍耳认命的坐上了车厢边,赶起了马,时不时的朝车厢看一眼。
“停下。”
赶车的人听命似的将马匹停了下来。
谢明榆骑着马道将帘子撩开的沈景川的马车旁,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沈景川摇了摇头,“还有多久能到燕都。”
谢明榆朝前望了眼,“不用一个时辰大概就能到。”
听见谢明榆的话的沈景川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朝着四周张望了几眼,“不对劲。”
谢明榆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也明白了他说的不对劲的地方在哪,“这附近没有一个难民。”
按理说无论是疫病或是饥荒总会有几个人能够逃出来,但可惜的是,现在根本没有看见过一个人影,或者是痕迹。
往好处说就是没人出来,全部都被关在了城中,但燕都刺史明显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座城是个什么情况,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