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出了主屋,临烟问道。
临夏摇了摇头,道:“回客栈,再从长计议吧。”
正要出东院的门,临夏感觉皎巍似乎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果见其站在院子角落的一间偏屋窗边,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焦尾,怎么了?”
皎巍没有出声,只是将食指放在唇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见状,临夏和临烟也靠了过来。
“冒犯了。”临烟将灵力灌注于指尖,在窗纸上轻轻一点。
窗纸便如同消失了大半,屋中女子的身形清晰地出现在三人眼中。
屋中只有一张十分简陋的床和一个极小的梳妆台,跟庸府的雍容华贵有些格格不入。
那女子戴着头巾,脸上说是苍老,不如说是……骇人。
她的脸上满是抓痕,看样子像是昨日疯癫之时被抓的。
只见她坐在窗边,沾取黛粉,用眉笔一遍遍地画着眉。
她沾了又画,画了又沾,好像并不在意黛粉盒其实已经空了。
“用了这支笔,你眼中便只有我一人了。”
听到那人痴笑着开口,临夏才确定她好像仍旧疯疯癫癫的。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等你,我等你……”
胡乱画了一通后,那女子似是十分满意,举着铜镜自我欣赏了一番。
只见她笑容愈加狰狞可怖,从嘴角到脸颊,再到耳边,清晰的抓痕像一条深色的蛇,似是要从她脸上爬下来,从窗边钻出来一般。
她发疯似的站起身,将手中的铜镜向窗边的方向掷来。
临夏顿觉后背发凉,正要躲闪,但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好看吗?”
“啊!”
在铜镜啪地一声砸到窗框时,临夏也惊叫了一声,对着皎巍的脸胡乱拍了一通。
看清身后之人,临夏火气噌得就上来了。
“焦尾?你什么时候站到后面去的,吓死我了!”
皎巍原本抱胸站在临夏身后,俯下身子凑在她脸旁。
本意是想逗她一逗,不料被她一阵乱拍,只觉鼻子泛酸,脸上火辣辣的。
皎巍捂着鼻子,一脸委屈道:
“主人?”说完这两字后,下垂的眼尾竟不觉泛出了……泪花?
“我不过跟主人开个玩笑,主人为何要打我?”
“我打你?”临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皎巍,道:“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