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是啊!
吃什么暖锅,她一点都不想吃暖锅,这个只是借口啊,她是想留在颐寿堂多住几日。
“祖母……您不心疼我了?”盛菩珠可怜兮兮问。
老夫人看看她,又看向垂眸喝茶的孙儿,忽然“哎呦”一声,扶着额头起身:“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太热闹也不好,闹得我头晕。”
“我得去里间躺躺。”
“祖母。”盛菩珠轻轻扯着她的衣袖,还在垂死挣扎。
老夫人亲昵点了一下她的眉心,小声道:“傻孩子,明日你不是要和执砚回明德侯府看你母亲。”
“刚好趁此机会就留在家中小住几日,让执砚先回。”
“多陪陪你母亲,你缠着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盛菩珠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可以趁着回娘家躲明德侯府去。
老夫人一走,花厅静得落针可闻。
盛菩珠慢慢抬头,朝他看去。
男人绯红的朝服,此时目光淡淡的,似察觉到她的视线,平静掀起眼眸。
“夜里不够努力,嗯?”笃定的语气,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她。
盛菩珠只觉一股燥意漫过全身,早晨上药时,他略有些粗粝的指腹,那种触感还隐隐留在那处,只要想到后浑身都激起一种细密的颤栗。
“没有的事,郎君误会了。”盛菩珠绞尽脑汁否认。
“夫人。”谢执砚嗓音低沉,幽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盛菩珠身体抖了抖,莫名往后退了两步。
谢执砚看着她,眸色深得骇人。
“我自成婚以来,的确疏于自省,夫人不满,是我之责。”
他一步步逼近她,平和的音色,字字清晰,就如同朝堂议上奏那般郑重。
“夫贵者,仰而思之。”
“夫妻之义,夜以继日。”
“往日夜里只与夫人温习一遍,如今看来,是我多有懈怠。”
盛菩珠瞳孔紧缩,退无可退。
谢执砚垂眼看她,瞳孔深处暗火灼人:“既我已知错,那定会将功补过。”
补过?
怎么补?
他难不成还要把之前的也一起补上!
他可是离家整整两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