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收起折扇,在一旁冷笑:“何时能让孤见见嫂子啊。”
“今日你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胡言乱语。”他从马车的暗格中掏出一封信,没好气地扔到贺繁缕身上。
贺繁缕拿过展开信件,垂眸扫过纸上秀气的字,困扰的心尖的问题终于恍然大悟。
他低眸看着这张皱皱的信,薄唇微抿,眉眼之间流露出淡淡的无奈之色。
然后不紧不慢地把信叠起收好,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吃瓜选手,薄唇轻启:“误会。”
误会?!
这就完啦?
苏瑾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他在这为他筹谋,替他瞒着消息,还给他散了纠缠的小娘子。他非但不感恩,只云淡风轻两个字就将此事轻轻揭过。
他恨铁不成钢:“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你还未正经娶妻,先在外面养了外室,还生了庶子,非要活生生打死你不可。”
贺繁缕被他严肃正经的语气逗乐,唇畔微微翘起:“所以,臣才谢谢太子殿下帮臣隐瞒啊。”
苏瑾将头撇向一边,干脆不理会这厮了,总之,他知道贺繁缕心里有数,也做不出什么十分出格的事情,反倒信了他嘴里的误会二字。
……
第二日一大早,还未等侍女进来服侍,姜时愿便一个人蜷着腿坐在榻上。
昨晚在系统的指示下,做了不少的猫条和冻干,隐隐还看到通往福团的小径隐隐发着绿光,向来是离着福团更近了。
系统十分贴心的帮她将猫条和冻干装入分格盘,以待后用。
听到屋内细微的动静,香凝在外轻喊:“小姐,奴婢进去服侍您洗漱。
得到应允后,便有侍女鱼贯而入。这些侍女大都看着眼生,自上次丫鬟婆子被打发出府后,主院就派了这好些人来。
姜时愿不由得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爹产生了好奇心,要知道,姜府可是大不如从前了,甚至可以说是苦苦支撑,实在不必在这些奴仆上费太多。
“爹爹还未归府吗?”她拿起旁边的湿帕子为自己拭面。
“还没呢,此次去南方平水患是圣上的意思,老爷此去怕是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呢。”
姜时愿哦了一声点点头,沉思不语。
屋外的侍女缓步进入屋内,看着镜前梳妆的漂亮小娘子,轻声道:“小姐,长公主今日请您去乐康台一聚。”
说完便低下头等着主子发话。姜时愿戴簪的动作一愣,好似不敢相信似的:“只请了我一人吗?”
小侍女赶紧回话:“听说还有相府家千金,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其余的奴婢也叫不上名字,总之,不只是您一人。”
听了小侍女的回话,她赶紧让香凝给自己梳妆,免得误了时辰。
昨日才参加过长公主的赏花宴,怎的今日又请了她前去?
香凝也有此疑问,提上食盒,跟在小姐后边。
“我也不知,去看看吧。”
主仆二人刚迈步出了房门,便听到与自己院子一墙之隔的别府传来嘈杂吵嚷的人声。
她穿过回廊,问身边人:“旁边的府院有人住了?”
姜家搬过一次家,才到了这梨水巷。那时,这巷子居住的人家并不多,而隔壁的府院因那颗百年梨树要价颇高,至今也未能售出。
听今儿这动静,应是被富足人家盘下了。
香凝也不知道事情,还是身后另一侍女回道:“小姐不知,奴婢看到昨晚便有人搬着箱子进院了,奴婢闲来无事去打听了,据说是个大夫的诊所。”
姜时愿顿足,回头望向那边,竟想要透过墙看到什么,傻站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自己真是疯了,居然想到旁的事情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