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还能干分析心理,晚亭觉的自己都快成知心姐姐了。
要说南宫铉真是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因为之前的事没有给妻子交代,现在一过来看见妻子儿女都在,也不管其他,直接就说明了情况。只是晚亭心细的发现,南宫铉在说玉玲珑和沈笑时,总是不时的拿眼睛溜一下庶女晚若。
因着这缘故,晚亭也就忍不住也去看晚若。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好像啊!晚亭心里惊叹。
之前她在看见玉玲珑时就总是觉的似曾相识,但总想不起来。此时却蓦然发现,原来是与晚若相像!这个问题似乎就有些深奥了!
晚亭忍住没说,她怕再一次引起萧墨笛的胡思乱想。
女人对自己的爱人总是一面说着相信,一面却又忍不住怀疑的。越是深爱,越是会犯这个毛病。因为她所爱的男人即使在别人眼里是根草,在她的心里也是无价之宝。男人大多很反感这个,却不懂得,若是女人对他不起半点疑心,除了不爱他还会是什么?
预留了客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才到一半,玉玲珑就闯了进来,满脸的惶急。太没礼貌了!萧墨笛不高兴地微微皱眉。
玉玲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进来就差没跪下了。“头,他吐血了!大夫,快点找个大夫来!”编贝般的牙齿紧咬着唇,眼里透着惊慌,却强自坚强着。
南宫铉遽然一惊,忙撂下筷子闪身飞出了屋子。玉玲珑匆匆的对着萧墨笛施了个礼,说了声“抱歉”,忙跟着去了。
一屋子人顿觉兴味索然。
晚亭想起青蝶来,据说她的医术是相当不错的,青蜂曾说就是御医也不过如此,甚至还很有可能不及她。安慰了萧墨笛几句,交代给两个妹妹照看,自己带着青竹赶了过去。路上打发了青竹去叫青蝶,自己先去了书房。
青竹苦练的本领不错,晚亭刚到书房门口,青蝶已经过来了。
救人要紧,晚亭也没顾忌其他,在门外得到父亲的同意后忙进去了。
玉玲珑失神落魂的抱着沈笑,那张面具已经落在地上,露出沈笑半个烧毁的左脸。焦黑的皮肤已经掩盖了曾经的容颜,和布满瘢疤的额头如同鬼魅,让人见了害怕。此刻的沈笑嘴角挂着黑红的血丝,脸色青白,气息奄奄。
南宫铉看的只是摇头。如此模样,难怪他要戴着面具了。
青蝶明显的职业病,从进屋后她的眼里就只有半死不活的沈笑。毫不迟疑的又切脉又翻眼皮的看了一通,弄的晚亭都要怀疑接下来她是不是还要把沈笑给解剖了!这才见她呼了口气。
“倒底如何了?”晚亭抢先问。看青蝶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吧?
“回姑娘,此人是积年的毛病了。肺部应该是被烟火熏呛过,所以他肺有问题,这就导致了咳嗽带血。但这不是最主要的。”青蝶一板一眼的说,晚亭急得不耐烦,听她说的像在做医学报告,直直的问:“主要的是什么?你先说!”
“回姑娘,他最主要最严重的是中了沼泽蛙的毒。”
蛙毒?沼泽蛙?有这种毒吗?好像只听过什么鹤顶红蝮蛇涎断肠草七星海棠什么的,还都是武侠小说里看来的,好像就没有沼泽蛙这个东西。
好吧,大千世界,什么都有,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厉害吗?能治吗?”晚亭理所当然的问,换来青蝶的白眼和不可思议。
“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青蝶没好气的回答。三年多前润王爷为什么会失去一条胳膊?还不就是中了沼泽蛙的毒,迫不得已才狠心砍掉了一支左臂吗?润王爷是南宫铉救回来的,这个事王爷告诉了她和青蛾,南宫铉是晚亭的父亲,如今两家又走的这么近,就算南宫铉没说,王爷是个念恩的人,难道还不会说吗?
青蝶还真是猜错了!南宫铉是真没说过,他也没那时间说这些。秦煦则是不想让晚亭觉的自己对她好是因为报答,他还想着要好好相处,等水到渠成时求父皇指婚呢!这要是被误会了,莫说晚亭答不答应,就南宫铉也不可能愿意。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有挟恩以报的?那不是更让人觉的忠勇伯府的姑娘是个可怜的,需要被用作报恩形式才能嫁出去的人吗?南宫铉父子非想掐死他不可。
不知道有错么?晚亭嘀咕。貌似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啊?
“既然他中了沼泽蛙毒,为什么还活到现在?”南宫铉怀疑的问。瞧瞧这话说得,好像巴不得沈笑翘辫子了一样!晚亭瞪了老爹两眼。
这种蛙毒反应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可也不慢。四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就会毙命。而据说解这个蛙毒的唯一药物是同样生长在沼泽地里的一种菌类——鬼伞。这个灰黑,略带金色的菌类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会释放出一种醉人的甜香气味来诱惑麻痹人畜,让你不自觉地朝它走过去,然后——被它“吃”掉,剩下一具白骨。所以目前还没有人敢去找这种解药,也就是说中了这种毒的人,必死无疑。
“那是因为他体内本来还有一种毒虫子,毒虫虽然最后不敌蛙毒被毒死了,可也解了大部分的毒素,如果是在那毒虫死的三天内用铁筋草配刚出生的鸡冠蛇做药,再用储存三年以上的寒冰做药引,即使不能完全治好,也没什么大碍,最多就是畏寒严重些而已。”
青蝶解释的清楚,晚亭听的汗毛直竖!老天作证,她最怕这个软软的,冰凉滑腻的蛇了,想着就恶心起鸡皮疙瘩!
听听青蝶说的,那么满不在乎的,还“而已”!南宫铉都想翻白眼了。
“是谁害的你?”玉玲珑绝望而狂乱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