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明是秦淮茹阿姨的大孙子,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在街坊邻里间出了名的顽劣。
说起来,他们这一辈人里,就数易小军和贾文明年纪相仿。
可两人的境遇却天差地别——易小军勤勉上进,而贾文明却随了他爹贾棒梗的性子,高中毕业后就成了个整日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这事可把他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姥爷给气得够呛,老人家一怒之下就把这个不肖子孙给拒之门外,连家门都不让进了。
易小军腼腆地笑了笑,低头搓着手说:“三大爷您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
说着,易小军想起了有一年他还在中医大读大学,就在这个胡同口遇见贾文明时的情景。
那小子穿着件皱巴巴的衬衫,蹲在墙根底下跟一帮“街溜子”抽烟,看见他时还阴阳怪气地喊了声“大学生“。
闫埠贵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老镜戴上:“要说这孩子啊,也是在这院里住过一段时间的。
就是太淘了,比他爹棒梗小时候还能惹祸。
你还记得不?
那年冬天你俩在'海子'里滑冰,文明那臭小子故意把隔壁院的小娟推倒了,你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扶人”
正说着,胡同深处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
只见贾文明骑着一辆改装过的摩托车呼啸而来,后座上还载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
经过他们身边时,贾文明故意猛轰油门,排气管喷出的黑烟呛得闫埠贵直咳嗽。
“这个混账东西!”闫埠贵气得直跺脚,“上个月才把他奶奶给气得住院,现在又……”
易小军连忙扶住老人,望着远去的摩托车尾灯,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小时候贾文明其实很聪明,有次还帮他解过数学题,可惜后来。
“闫爷爷,我秦阿姨住院了吗?”易小军轻声问道。这小子从小就懂事,性格随他父亲易援朝,说话做事总是体贴入微。
闫埠贵拄着拐杖,深深叹了口气:“是啊,你秦阿姨今年都快六十了。唉,岁月不饶人啊!”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年轻时就没享过一天福,好不容易熬到该享清福的年纪,却又摊上这档子事。”
老闫颤巍巍地摇了摇头,拐杖在地上轻轻敲了两下:“可她也不能不管啊。亲生儿子也指望不上,孙子又走了歪路这造的什么孽啊!”他的声音里满是替秦淮茹无奈和心酸。
“……”
“那成,闫爷爷您老先在这儿乘会儿凉,我这就去东院看望爷爷奶奶,回头再来陪您唠嗑儿!”
“去吧孩子,你爷爷奶奶可惦记你了,这些天总跟我们这些老邻居念叨,说孙子怎么还不回来看看呢。”
陪着闫埠贵老爷子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易小军便挽着妻子的手,两人踏着轻快的步子朝东跨院走去。
一进东跨院,迎面便是一株枝繁叶茂的老石榴树。
院子搭建了凉棚,凉棚下下摆着几张竹椅,两位老人正摇着蒲扇纳凉。
易小军远远就瞧见了坐着的爷爷奶奶,老人家的银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爷爷!奶奶!”易小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声音里满是雀跃。一大妈闻声抬头,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颤巍巍地站起身:“哎哟,我的乖孙回来啦!”
易中海放下手里的蒲扇,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可算把你小子给盼回来了,昨儿个还跟你奶奶说,小军该出差回来了吧?”说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快坐下歇歇,这大热天的。”
易小军扶着奶奶坐下,妻子林晓梅已经利落地从包里取出两盒糕点:“奶,这是'稻香村'新出的茯苓饼,知道您老爱吃,特意给您二老带的。
爷爷这是给您老带的'太行1965',喝酒可以但是别过量……”
一大妈笑着接过糕点,却拉着林晓梅的手不放:“好孩子,心比点心还甜呢。”
易中海则乐呵呵地点点头道:“听我孙媳妇的,说喝多少就喝多少,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