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在她公寓醒来没见到她人,他有多恐慌。
他怪温纾莱,怨温纾莱,可他随后就又替温纾莱找好借口,她可能是走得太仓促没顾上,也可能是落地后太累还没看手机,还可能是不忍叫他,要他多睡会儿。
没关系,那他算好时差再联系她。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四。”
周三的优秀有温纾莱喜欢的一个设计师,她要等。
“好。”
宗昂会腾出周四那一整天的空,要不要他接,他静听温纾莱的吩咐。
温纾莱的音量越来越小,宗昂没再拽着她闲聊,问完她回国的日期就放她去睡觉。
温纾莱酒量蛮好,天生的,他们筑城人大多数人酒量都不差,只不过太久没喝过这么多,又是啤酒洋酒掺着喝,凌晨和孔佳茉各自回到房间,温纾莱晕地都没能好好躺到床上。
人扑到床尾就阖眼睡去,这下半梦半醒地感到一侧膝盖僵硬的疼,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条腿跪在地上睡了一宿。
揉着膝盖趴到大床正中央,又沉沉睡去。
扔在脸颊旁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没断。
宗昂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按下他这边的静音,给电量满格的手机充上电,以防关机-
温纾莱是纽约时间周四上午的飞机回国,孔佳茉这次不一起,她要飞迪拜耍一圈再回。
宗昂昨天就问过她需不需要他去机场接她,温纾莱本是说不用,宗昂在视频那一边静默两三秒钟。
他趴在床上,手背垫着下巴,四四方方的屏幕里都是他,他用他那一双清澈的灰蓝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纾莱。
“可我想去”。
两年前温纾莱就知道宗昂最是会刷他那张脸来达成他的心愿。
但她还是心软了,改口让他来接。
满打满算才分开四天,再在机场出口见面,宗昂一上来就捧住温纾莱的脸给她一记缠绵的热吻。
周围有路人吹着调侃的口哨走过,还当他们是久别重逢。
宗昂真的很容易动情,再亲下去,一会儿他就要出糗。
温纾莱隐约感到不对劲,红着脸推开他。
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憋的。
她的肺活量永远都比不上宗昂,吻技更别提。
上了车,宗昂又粘过来,这次亲得更重更深。在自己的车里再过火都不会丢脸。
宗昂的两只手倒是很老实,只摸着她的脸没乱动,但他只动嘴温纾莱就够难招架。
亲完,温纾莱眼睛里蒙上一层生理性水光,嘴唇殷红又肿,下巴湿着。
那是接吻时来不及咽下的津液。
宗昂用纸巾帮她擦净,又依依不舍地啄两下她的唇瓣:“好想你。”
“我才走四天。”
“一天不见我就会很想你。”
宗昂也惯会说情话,与温纾莱的含蓄不同,他的情话信手拈来,会直视着温纾莱的眼睛,那些肉麻的词语经由他口中讲出是能打动人心的真诚。
他脑袋埋进温纾莱肩窝,蹭着她撒娇:“真的很想,你信我。”
“我没不信。”温纾莱痒得很,又躲不掉,催促宗昂:“别闹了,快走,一会儿晚高峰要堵车了。”
宗昂又捏着她的脸,伸舌在她嘴巴里勾了一圈,而后坐直开车。
温纾莱头转向窗外,余光都不留给宗昂,怕瞄到什么尴尬的东西。
到公寓楼下,温纾莱边解安全带边跟宗昂说:“你就别上去了吧,我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