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跑了。
澡间跟灶房一样,各在房间两侧。
堂屋在中间,左右是房间,再外一圈两屋便灶房跟澡间。
屋檐没有飞太多,从走廊穿过时偶尔还是会被雨水淋到。
但狗蛋儿站在澡间门口等雨停些纯属瞎扯,雨还不至于大到过不去。
狗蛋儿心中紧张,脸蛋红火,澡间的水声被外边的雨声掩盖,什么都听不到,狗蛋儿却莫名心躁,在堂屋坐坐,被雨滴了两滴,一滴头顶一滴额头。
他傻傻的抬头看,又中了一滴,一起身,屁股都湿了。
他被自己蠢死了,又回灶房烧了水。
灶房跟他的房间是这个家里唯二用泥砖砌的屋,真是万幸,就算其它屋子都塌了,只剩这两个,还是有热饭吃,被窝也还是暖的。
狗蛋儿心中就挺满足的,丝毫没感觉家里漏雨是什么大事。
谢非羽洗完出来看到堂屋又愁了愁,回房得经过堂屋,这下好了,一会进房间都得戴斗笠。
狗蛋儿摸着湿了的屁股,愤愤的烧水,一扭头看到穿着一身红衣进来的男人。
灶房光线本就偏黑,雨天越发黑了,男人身材魁梧,大红衣裳,披散着头发,走进来时遮挡住了大半的光线,暗光洒在男人身上,看不清脸庞,只看到一个漂亮的剪影。
狗蛋儿有一阵的恍惚,心跳不知不觉的加快。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恍若神祇。
狗蛋儿很快收回视线,缩在小小的凳子上,不敢妄动。
男人拖了一个小凳子过来,坐到他旁边。
靠得很近,狗蛋儿感觉男人的呼吸都擦在自己的耳畔,紧张的他越发不敢动。
他的肩膀被拍了拍,浑厚的温度烫的他一颤,受惊的小狗一般猛地扭过头来。
谢非羽笑道:“让我来烧水吧,给我烘烘头发呗。”
狗蛋儿闷声不吭,默默的挪开凳子。
谢非羽好笑,小夫郎像只小鹌鹑一样缩在小凳子上,都没好意思看他了。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见他胆子这么小。
谢非羽烘了一下发,看小夫郎还闷在那里没看自己,心中有点不得劲,难不成刚才没看到,现在生气了?
狗蛋儿挪凳子时挪错了方向,往柴堆那边挪了,男人凑过来烘发,他们的距离越发的近,肩膀挨在一起,就连大腿也贴在一起。
狗蛋儿尽量圈着自己的腿,还是免不了蹭到,没有抬头,眼角余光依然能看到男人好看的背影。
灶口的火光将男人高大的身影压在他身上,令人窒息的存在感无处不在。
狗蛋儿心脏还狂跳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如此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但男人走进来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恍若第一次见面,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离谱的梦,止不住脸红心跳。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他的手被一双温厚的大手拉进了手心,抬起头来,透过昏暗的光线以及灶口明晃的火光,只能看到男人侧脸的轮廓,眉弓深邃,睫毛卷翘,鼻梁挺拔,微微隆起,微微起伏的驼峰实在不能太诱人。
鼻梁到嘴唇的轮廓,加上那硬朗的下颌线,这男人长的不要太硬气好看。
狗蛋儿抿了抿唇,赶紧垂下视线,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却是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声音也是有些幽怨:“为什么不看我?”
狗蛋儿脸蛋瞬间烧的像个猴屁股,内心在疯狂的尖叫起来啊,你在说什么!
越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了。
男人咬着牙扯了一下他的手:“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低沉的声音穿过耳膜传到心脏,啊啊啊啊啊狗蛋儿心中的人儿尖叫不止,怎么会有这种人?
谢非羽加深了力道,死死的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你若是想摸那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