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九岁的年纪,不用点火都会自燃。
更何况现在,被肖想了很久的人这样放肆的打量着。
只有陈致自己知道,现在有多难熬。
他默默咬着牙,忍着可能会有的反应,尽量平稳的控制着换衣服的动作。
傅悉看了一会儿,见小男友被“羞辱”得耳朵都红了。
更衣室这种场合终究不太合适。
况且,他还记得自己要找个良辰吉日。
看多了把自己撩出火就不好了。
傅总轻叹了口气,大发慈悲地收回视线,站起身往更衣室外走。
上一个离开的人,并没把更衣室的门带上。
依旧敞着一条小缝。
傅悉手刚放到门把手上,想把门拉开。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身后伸出,薄而宽的手掌直接按在门板上。
“砰”的一声。
那条本存在的门缝,被关得严严实实。
傅悉一愣。
身后的人手长脚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依旧能把门关上。
但终究,两人只隔了一臂的距离。
傅悉能感到呼吸声从上方传来,带着球场上运动过后的热意。
他转过身,对上少年漆黑的眸。
傅悉这才突然意识到。
关系的确定,不仅代表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围观陈致换衣服。
权利是双向的。
当以“恋人”为名,那面前这个不受管束的少年,也可以合情合理地对他做出这种放肆的举动。
身前的空间十足逼仄。
被这样围困,还不至于让傅悉惊慌。
但他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更是早早站上高位。
对他有心思的人很多,却从来没有人有胆量对他做这种事。
这种仿佛把身体主权交给别人的姿势,的确让傅悉感到些许失控的不适。
让他不由自主地稍稍偏头。
抓住他这一瞬间的动作,陈致讥笑:
“刚刚不是看得挺起劲?走什么?”
傅悉不甘示弱,抬头笑眯眯问:“喜欢我看?”
但坏脾气的少年并没有一点就着。
始终相当冷静。
他甚至往前压了压身体,留意到傅悉忍不住皱眉的神情。
他讽笑反问:“那傅先生呢?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