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社会主义竹马情,她还是拨通了钟点工的电话,让人上门帮他把脏衣服换下来,顺便煮个醒酒汤。
做完这一切后,她再没理由拖延,打车直奔清音别苑。
来到别墅楼下后,她发现大门竟然是虚掩着,顾阿姨和李管家都不在。
她意识到,应该是裴松鹤故意把他们请走,现在别墅里,只有她和裴松鹤两个人……
他的行为令她心跳得失去了频率,举步维艰的来到了二楼主卧,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内,蓝色窗帘严丝合缝的遮掩住一室春光。
裴松鹤穿着浴袍靠在床头,上襟微敞,肌肉匀称细致,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慵懒又清贵。
从他那张无情无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深浓的欲念出卖了他。
曲起修长指骨,随意地敲了敲他旁边空缺的软枕,音质冷淡,“沈知懿,过来。”
他没那么多耐心了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叫她。
正因如此,她踌躇着不敢过去。
明明来之前已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畏怯。
裴松鹤见状,薄唇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早知道就不该帮你喝那杯酒。”
“裴延澈也喝了。”
她表情有些无辜,却引来他薄凉的注视。
“那你在来之前,都和他做了些什么?”
或许是他此时被药迷乱了心智,沈知懿竟能从他冷峻的脸上寻觅出一丝不悦。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找他脖子上找颈动脉窦的位置。”她如实说道。
裴松鹤低笑出声,用沙哑的嗓音拉长调子,戏谑道,“我不是白教你的,要给学费。”
沈知懿站在门口,离他还有几米的距离,有所怀疑的端详着他。
她见过裴延澈中了招之后的样子,可以说是六亲不认,人畜不分。
但裴松鹤看上去却理智尚存,而且不疾不徐……
难道他已经解决了?
和谁……
顾予曦吗?
“你,真的需要我帮忙吗?我感觉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她小声试探道。
裴松鹤几欲被她气笑,薄唇再次吐出那两个字眼,只是这次,不含温度,“过来,我就告诉你。”
沈知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到床沿,便被他大手一捞揽入怀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