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你就别再添乱了。】即使变成陶壶,林楚生也还是感到心累。
旁观的萧无心就差掏出一把瓜子了。他精辟地总结道:“绿茶是这样。”
这次,茶壶里倒出来的确实是茶了。
茶香四溢。
陶壶试图解释,但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解释什么。
萧无心笑得快倒在桌子上,袁渊的额头爆出来青筋。
【怎么会是茶呢,哈哈真有趣……】陶壶尬笑两声,十足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我怎么还能见人下菜碟呢?】
袁渊冷冷地说:“闭嘴。”袁阁主脸色沉得要滴出墨来,但还是倒满了一杯才离开。
此人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先试喝了一口,苦得舌头都麻了。袁渊心想这哪里是茶,这明明就是林楚生故意针对他的劳什子玩意儿,闻起来那么香喝起来却苦得要死。
那么苦的茶,苦得袁渊用了一整个下午才勉强喝完。晚上他回屋,用茶涮涮杯子又续了一杯。
于是当晚袁渊就失眠了,笑死,他涮杯子的时候用的也是发苦的浓茶。
第二天恢复原样的林楚生,很诧异地问袁渊为什么要在眼睛周围画黑圈圈。说完林楚生就反应过来了,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抱歉……”
此刻袁渊才略微感到满意。
路过的楚宏看见这一幕,白眼要翻到天灵盖里了。他按着疼得要死的头没吭声,他心想这人不过一晚没睡好怎么还没猝死呢。
3。
慕深的杯子看起来不伦不类。
【阿深,】陶壶迟疑地说,【这是一个海碗吗?】
慕深眼巴巴地看着陶壶,说:“这是一个杯子。”他一边把吃面用的大碗放在了桌上,一边老实巴交地这样说。
【也对……是现在的新时尚吗?】陶器有点迟疑,但小师弟看起来乖巧又诚恳,【我们那个时候盛酒也有用碗的,一般是豪爽洒脱的人士……嗯,是一种比较古朴的风格呢……】
旁观的萧无心感叹道:“真能装啊。”
小师弟似乎被师尊的这句话伤到了,抬头看向萧无心。
于是陶壶也发出了不赞同的声音:【师尊,你不能这样说——】
“我指的是这个碗。”萧无心假笑了一下,“呃……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杯子,它还挺能装的。”
陶壶喃喃自语:【好像是挺能装……】
不管别人觉得慕深拿出来的是碗还是杯子,又是否觉得它很能装——慕深都如愿以偿把它装满了。
慕深把碗装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问林楚生:“倒太多会不会就空了呢?”
陶壶说:【不会的。】
慕深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萧无心,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真的不会吗?”
【真的不会,】陶壶以为他担心不能够倒满,认真解释了起来,【这个东西是在源源不断产生的,如果倒空的话到袁渊那儿应该就倒不出来了。】
慕深只好端起满当当的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是一碗汤,感觉像是温热的刚炖好的鸡汤。慕深晚饭时间喝掉了碗里的汤。鸡汤味道鲜美不油腻,香气都透露出一股很补人的温情。
慕深被美滋滋犒劳一顿,觉得生活真美好,仿佛回到了师兄对他无微不至照拂的小时候。